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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梦魇缠身(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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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天地有序,万物皆有定轨,人力难逆;

有人倡“自由意志”

,认为人心如火,可焚尽枷锁,开创未知。

争执不下之际,一名黑衣男子缓步走入会场。

他不带兵器,不展神通,只将一枚枯萎的桃枝置于中央石台之上。

全场寂静。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十年前,我亲手埋下一颗桃核。

它本该在北境寒土中死去,可它活了下来,并开出了花。

你们说,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无人回答。

他继续道:“我见过太多人跪拜镜子,祈求答案。

可镜子只能映照已发生的事,它看不见未来,因为它没有心。

而我们有。”

他指向自己的胸口:“这里有痛,有爱,有不甘,有希望。

这些,才是推动世界前行的力量。”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若真有天命,那它的名字,不该叫‘注定’,而该叫‘选择’。”

那一夜,长安万家灯火通明,无数人家门前挂起灯笼,上书两字:

**破镜。

**

***

百年后,边陲小镇。

一个盲童坐在院中,手指轻轻抚过一块光滑的石板。

那是祖辈传下的遗物,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吾名陆白,生于蓬山之下,母姓苏。”

**

“爷爷说,这是个英雄的名字。”

盲童轻声问母亲,“可为什么英雄也会流泪呢?”

母亲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因为他不是神,是人。

正因为他会痛,会爱,会害怕失去,所以他才伟大。”

孩子点点头,忽然笑了:“娘,我好像……闻到了桃花香。”

母亲怔住。

今日本是寒冬,千里冰封,怎会有花?

可就在这时,屋檐下,一朵粉色的桃花悄然绽放,花瓣柔嫩,香气清远。

风过处,似有一声极轻的叹息,又像是一句低语:

“我在听。”

***

千年之后,宇宙尽头。

时空崩塌,维度交错,一切存在都将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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