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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容澈正捧着手机翻来覆去，容澄就突然回来。
今天容澄只有上午半节课，本来他会在实验室度过一个下午，不过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不能自理的家伙，就直接回来。
可一回家，容澈就抱着手机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了？”
容澄把书放回房间。
容澈紧张地想把手机塞到沙发缝隙里，却一不小心把手机丢到地上。
“哐当”
一声，容澈连忙摆手，“没什么！”
容澄一看容澈表情就知道有故事，他直接迈到沙发边，抢在容澈之前拾起地上的手机。
手机显示屏上发出幽暗的光。
两人聊天记录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容澄咬牙轻笑，“容澈，你出息了啊。”
容澈一把抢过手机，嘟嘟囔囔地说：“我，我就是想赚钱，不是都跟你说好了吗？”
“所以你就要去‘出卖色相’？”
最后几个字，容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原以为容澈会因为那些欠款乖乖听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想另辟蹊径！
“我没有！”
容澈嘴硬狡辩，“我就，我就想想……”
他逐渐小声，心知自己这次是犯大错，闭上眼睛等待接受容澄怒骂。
可预想中怒骂并没有来临。
容澈悄悄睁开眼，容澄精致的脸庞距离自己只有一指远。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却被容澄按住了手腕。
“既然你要卖，不如卖给我这个债主好了。”
容澈来不及反应，容澄脸就越来越近了——
他该怎么做？
容澈大脑宕机，什么都没法想。
他想过自己以后会得罪容澄，死无葬身之地;也想过成功摆脱容澄，过上幸福生活。
可他从来没想过，他和容澄，还会有唇齿相依时刻。
容澈身体僵硬得像个木乃伊。
容澄垂眼，两手向上揽住容澈手臂，“放松点。”
放松？放松干什么？
容澈越发想不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等待容澄审判。
也许他会阴阳怪气地嘲笑自己，然后狠狠推开自己。
可容澈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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