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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嘴角溢血。
但他仍死死握住锈剑，指节发白，指甲嵌入掌心。
“呵……”
他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却透着疯狂，“你们这些人啊……总以为命格、天道、祭祀……这些狗屁东西能决定一切。”
他缓缓抬头，赤红双眼中倒映着那张血脸，“可你们忘了，我练的是《归元心经》。
归元之意，本就是舍弃规则，返本还源！”
话音落下，他竟主动催动体内残存的纯阳命格之力，将其点燃！
刹那间，蓝焰自他七窍升腾而起，焚烧五脏六腑，也焚烧那缠绕全身的无形锁链。
每一寸肌肤都在龟裂渗血，每一根骨头都在呻吟断裂，可他的气势却节节攀升，如同浴火重生的凶兽。
“不可能！”
宰相惊叫，“燃烧命格等于自毁根基，你会变成废人！
甚至活不过三天！”
“三天就够了。”
林昭站起身，周身火焰翻滚，将风雪蒸发成白雾。
他举起锈剑，剑身嗡鸣震颤，仿佛感应到主人决死之意，“足够我把你的脑袋，送到师父坟前。”
下一瞬，第九式??**寂灭**，首次完整施展。
没有璀璨光芒，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
只见天地一静，连风雪都停滞了。
然后，一道极细的剑线自剑尖延伸而出，看似缓慢，实则跨越空间，瞬间贯穿七名祭司的心脏。
他们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宰相浑身颤抖，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脚已被冻住。
他拼命挣扎，口中狂念咒语，召唤护命符?，可那些符纸刚一离袖，就被无形剑意撕成碎片。
林昭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这个曾一手策划师兄之死、逼死师父的男人。
“你说……黯魇三十年后会醒？”
林昭轻声问。
宰相咬牙不语。
林昭笑了笑：“那我就守三十年。
哪怕变成孤魂野鬼，我也要在这冰原上等着它醒来。
然后亲手把它再打进棺材里。”
他顿了顿，剑尖轻轻挑起对方下巴，“至于你……我不杀你。”
宰相一怔。
“我要你活着。”
林昭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打破所有预言，颠覆所有宿命。
我要你每一天都在恐惧中度过，等着我来找你。
等到你头发全白、牙齿掉光、躺在床上尿裤子的时候……我会出现在你床边，轻轻说一句：‘老东西，轮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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