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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乾六看了一眼，这位老魔登，忽然就觉得不对劲。
暗忖道：“若是竞争十二仙门的名头，跟我等斗法有关，为何这些人也忒弱？”
“莫要说，棠华，三娘，花颜姿那般级数，就连杨屠神，姬放花，沈红绡师叔...
风雪停歇后的荒原，静得能听见阳光融化冰晶的轻响。
林晚舟将老猎人安置在庙角干草堆上，盖好兽皮，又从行囊中取出一枚赤心藤结成的护心符，挂在老人胸前。
“七日内莫离此符，它会护你血脉畅通。”
他低声道，“等雪路通了，让你孙子来镇上寻我们。”
老人颤抖着点头，眼中泛起浑浊泪光：“我活了六十岁，见过官府征粮、见过兵乱杀人、也见过道士画符骗钱……可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不图财、不立庙、连名字都不让人供。”
苏小满端着姜汤走来，笑着插话：“谁说没人供？雁回城那家茶馆，老板每天清晨第一碗茶都摆在你画像前，说是‘敬俗仙一碗热肠’。”
“那是百姓的心意，不是我们的功德。”
莫问天拍掉靴上残雪，走进庙内，手中多了一卷冻硬的布帛，“我在北坡发现的，应该是玄霄门残部留下的密令。
他们调集死士三百，准备在三日后夜袭‘问苦坛’下一站??寒鸦镇。”
林晚舟接过布帛，指尖轻抚字迹，眉头微蹙。
“寒鸦镇？”
他看向苏小满，“那里去年才遭过瘟疫，死了四百多人，田地荒芜至今。”
“正是因此，最容易煽动怨恨。”
苏小满收起笑意，“若有人趁机散布谣言，说你当年救不了他们，如今再来不过是作秀，百姓一怒之下，可能反噬。”
莫问天冷笑：“他们想借民手杀我们，既避了血债，又能坐实‘蛊惑民心’之罪。”
林晚舟沉默良久，忽然起身走向庙外。
破庙门前，积雪已被铲出一方空地，上面用炭条写着几个大字：“问苦坛，三日后，寒鸦镇见。”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描摹那行字，仿佛触摸的是千万人的命运。
片刻后，他抬头望向远方雪线尽头，声音平静却如铁铸：“那就提前去。”
三人连夜启程。
寒鸦镇藏于两山夹谷之间，形如乌鸦敛翅，常年不见阳光。
镇中屋舍低矮破败，墙垣多以碎石枯木垒成，屋顶覆着厚厚的苔藓与冻土。
入夜时分，三人悄然抵达，只见街巷空寂，唯有几户人家窗缝透出微弱火光。
“不对。”
苏小满压低声音，“这么冷的天，家家闭户，连狗都不叫，太安静了。”
莫问天抽出腰间短刃，贴墙前行，忽而抬手示意止步。
前方巷口，横卧着一具尸体，衣衫褴褛，脖颈有紫痕，显然是被人掐死。
更诡异的是，死者手中紧握一张黄纸，上书八字：“逆首当诛，血祭寒鸦。”
林晚舟蹲下查看尸身，指尖探其鼻息已绝，脉象僵滞。
“是本地人，肺中有积痰，应是长期受潮所致。
死前曾剧烈挣扎，指甲缝里有皮屑??他抓过凶手。”
苏小满取针挑开死者眼睑，瞳孔扩散，但眼角有细小血丝呈放射状分布。
“这是‘鬼缠丝’毒的症状！
玄霄门特制迷药，服者神志混乱，易被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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