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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还在思考用什么理由再见一面沈湫寻的齐悦此刻已经尽心打扮过一番，推掉一些工作出来迎接他。
“早啊。”
齐悦看了眼外面挂在正空中的烈日，面不改色：“早。”
他闻到清淡的属于外人的信息素，胸中的妒火又开始翻腾：竟然是如此甜腻的果味？哪里有半点男子气概？早晚要被沈湫寻厌弃！
服务员这次换成了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他将甜点和饮品放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离开前他没忍住，接着关门的空隙悄悄看过去，光影透过彩色玻璃窗照进来，簇拥着一张恍若神迹的脸。
他不敢多看，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托盘关上门离开，在外部的走廊中，他回忆起屋内的那张脸，感到莫名的熟悉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真不好意思，一直这样麻烦你。”
“这么说就生分了。”
今天的甜点与昨天的一个也不一样，但都很和沈湫寻的胃口，清爽不甜腻，酸酸甜甜好滋味。
“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沈湫寻想起来正事，他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笔筒里的钢笔，在齐悦同意的目光下取过来，沉默片刻：“有纸吗？”
齐悦笑了笑，将手伸出来：“在这写吧。”
“啊？”
沈湫寻低头，又抬头：“不……要不我……”
写在我自己的手上。
“没关系，我很乐意。”
沈湫寻被那样灼热又期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好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死人脸不会显露出过多的表情，只能木着脸强装镇定地在男人的手腕上写下一串乱码。
“你认识这个吗？”
沈湫寻低头吹一吹，等到笔迹干了才抬起头，盖上笔盖。
半晌，没有动静，沈湫寻看过去，有些疑惑：“齐悦？”
齐悦下意识攥紧手掌，睫毛微颤：“嗯，我看看。”
他收回手臂，仔细观察那一串乱码：字也好漂亮……如果，如果能写满他的全身，无论是写什么粗鲁的话他都能接受……
沈湫寻一遍观察他一遍品尝面前的香草布丁，布丁被做成一只小兔子的形状，憨态可掬地趴在粉色太阳花纹路的高脚盘子里，有两朵粉色小花做装饰，好吃又漂亮。
放在沈湫寻以前兼职过的甜品店里一份估计五十起步。
免费的真是好吃。
“抱歉，我没有见过。”
齐悦眼含歉意，在看见对方略显失落的神情时，又出声安慰：“不过这个形式很像是黑域用来通讯的暗码。”
沈湫寻抿一抿唇角的汁水，抬眸看过来，浓密的睫毛与眼角组成浓黑的上目线，清冷逦迤，又因为过于有攻击力的冷漠形成一种接近冷艳的昳丽，冷淡又魅惑。
齐悦颤着眼睛移开视线，勉强抑制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只敢偷偷地看光滑瓷盘上的倒影：“黑域每个分支的暗码不同，但大多有迹可循，若是有心找，也能找得到。”
沈湫寻点点头：“如果是和阿瓦尔战役有关呢？范围会缩小一些么？”
齐悦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发现：似乎沈湫寻与黎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黎淙表现出来的那般密不可分。
果然，只有没有安全感的狗，才会叼着他的狗牌到处出来晃，恨不得昭告天下。
真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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