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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许知远的笑僵住，继而淹没于无形，他看着走廊尽头处的一抹倩影，耳机里传来下属的声音：
“我们确定沈先生已经听到了那个杀手的话，那这个人……”
绿色的眼眸冷漠到没有意思情绪：“杀了。”
这边，阳台。
沈湫寻接通通讯，对面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接听，沉默了一会，才传来一个低沉又温柔的男音：“尔尔，你的父亲是清白的。”
“嗯。”
“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小尔，结束后我们见一面好吗？”
在话语的间断处，沈湫寻听见两声咳嗽，他看着远处乌云褪去露出的白色天空，没有回答。
“明天将会最后举行一次会议，很多人并不想这个法案敲定下来，即使是支持我的人们，也不是完全奔着这个法案来的。”
男人的话语有些虚弱，娓娓道来，别有一番韵味，没有卖惨，没有抱怨，他只是平静地讲述着一些会议的细节。
像是很久没有和人倾诉过。
说了一会，对面终于停下来，他问：“对不起，是不是有点无聊？”
“尔尔学了机甲管理，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沈湫寻想了想：“不知道，没想过。”
如果他要一直留在这个世界的话……可以去当机甲销售，或者继续读下去，读到不能读为止。
“我记得星环大学有位名叫李天思的教授，他有一门名为《星际社会学》的课程很有意思，尔尔要是时间够可以去旁听，很久很久之前我想，要是不做别的，整日跟在李教授身后去做社会调查也不错。”
“李天思？我记下了。”
“小尔，现在，从我的窗户，能看见一轮圆圆的月亮。”
沈湫寻看着天边颜色浅淡的月亮，想起之前在哪里听过的一个短句：今晚月色很美。
“阿川。”
“嗯？”
傅明川的声线有些不稳，他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一时竟有些晃神。
“那一枪，就为了骗我，值得吗？”
通讯器的那头骤然没了声音。
不过沈湫寻不在乎他的想法，他转了个身，手肘弯曲搁在栏杆上，仰头，感受到雨后的晚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他咬了咬嘴角，语气有些狡猾的上扬：
“今晚的演技也很不错，傅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尔尽得妈妈真传[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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