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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院长，”
孙宏举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有一丝激动，“抱歉，是我……是我们集团，格局小了。
您这番话，振聋发聩。
合作研发，利益共享，惠及百姓……这才是正道。
这才是真正的中医药传承发展之路。”
他拿起桌上那个被推回来的信封，毫不犹豫地塞回了公文包深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然后，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充满了真诚和热情：“陈院长，您的提议，极具战略眼光。
我回去立刻向集团总部详细汇报。
我相信，总部一定会对与东黄水镇卫生院这样有担当、有远见的伙伴合作，充满兴趣。
我们保持联系，期待后续详谈。”
两只手，一只是来自大医药集团商务代表的、保养得宜的手，一只是属于基层医生的、指节分明可能还带着点药味的手，在乡镇广场炽热的阳光下，在众多惊讶、好奇、敬佩的目光注视中，有力地握在了一起。
不远处的树荫下，宋天阳派来“盯梢”
的联络员小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号：“宋、宋镇长。
坏、坏了。
那姓孙的代表……他跟陈铭握手了。
还……还鞠躬了。
看那样子，好像……好像谈得挺好？不是要坑他吗？这……这咋还整上合作了？”
“什么？合作！
还鞠躬？”
宋天阳的咆哮声，几乎掀翻镇政府办公室的屋顶。
他正被马金凤堵在屋里嚎了小半天，脑瓜子嗡嗡作响，此刻接到小王的电话，眼前金星乱冒，一股腥甜直冲喉咙口。
马金凤依旧不开眼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着桌子：“宋天阳，你个窝囊废！
连个小医生都摆不平，我男人还在笆篱子里啃窝头呢！
你今天不给个准话，我、我就吊死在你办公室门口。”
她顺手抄起桌上一把裁纸刀，作势要往脖子上比划。
“你……你……噗——咳咳咳咳！”
宋天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马金凤，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紫红，感觉天旋地转，血压计数值怕是要爆表。
“哎呀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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