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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水，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感到困难。
“那么……”
侠客转过身，面向她，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我们现在就开始吗？速战速决，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莉安看着他，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谁先来？”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女士优先。”
侠客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将“舞台”
的中央留给了她。
“你先打我。
二十下，打完之后，再换我。”
他居然改了主意。
不是之前提议的“一人一下”
，而是让她一次性打完。
“为什么？”
莉安不解地问。
“因为长痛不如短痛。”
侠客的表情很认真，“让你一下一下地承受，只会不断累积你的恐惧和压力。
一次性结束，对你来说更好。”
“……行吧”
她艰难地开口，“你……可别报复我。”
侠客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就看你下手多重了，7号小姐。”
他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
莉安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手掌在空中，微微颤抖。
放在往日，她可就早上手了，完全不会留情面。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总是带着游刃有余笑容的脸。
昨晚，就是这张脸，对她露出了温柔的、不设防的笑容。
而现在，她要亲手，将疼痛印在这张脸上。
“对不起了。”
莉安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然后，咬紧牙关，挥出了手臂。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密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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