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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邶：“不是。”
杜长老实在忍无可忍，狂敲桌子：“喂喂喂，我能听见！”
两个少年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稚气未退，白生生的，一齐仰头看着杜长老，神态尊敬。
“杜长老修为盖世，我们在哪说话您都能听见，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扶棠张口就是恭敬小连招，温顺乖巧，宛若年幼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弟子。
云邶观察许久，若有所思，直接将这套表情抄了过来。
杜长老：“……”
好一个能屈能伸。
他看出二人的区别了，云邶剑心通明，为人通透，十分好骗。
至于扶棠，狡诈如狐，一身反骨，天生的小滑头。
想到有关妖仙劫的传说，杜长老心头复杂，开始后悔自己跑这一趟了。
见到扶棠，他更想收徒。
沉吟片刻，想好一套说辞，他面不改色道：“我乃修仙界唯一渡劫期阵修，也是剑阁内门长老。
我与你们有缘，你们可愿继承我衣钵？”
扶棠想都不想：“不愿意。”
杜长老：“若想拜师，你们得先完成一段考……什么？”
扶棠露出质朴的微笑：“感谢杜长老好意，我资质普通，怕是入不得长老的眼。”
原来是这样，杜长老唇角含笑：“资质普通也无碍，你阵感得天独厚，日后定大有所为。”
扶棠扭捏：“可是，我想学的长老可能教不了。”
阵法当世第一人拒绝这种可能，杜长老自信道：“且说说你要学什么，为师定当让你学会举一反三。”
扶棠吞吞吐吐不肯说话。
杜长老见过的天才很多，总有些天才怕辜负自己的天赋，拜师之前反复考教师父能力，他理解。
思索片刻，他决定小小展露一下自己的能力。
杜长老：“你们觉得阵是什么？”
云邶干脆利落：“不懂，一剑砍之。”
杜长老面色一哂，本来云邶就是附带的，他把期待目光投在扶棠身上。
扶棠同样干脆：“方便，好用，工具。”
揍人方便、好用，是绝美工具，没毛病。
杜长老欣慰点头：“没错，我今天告诉你另外一个道理，万法归宗，本源相同。
比如说你不会做烧鸡，有没有想过利用阵法帮你做呢？”
利用阵？扶棠耳朵竖起来，做出认真听讲状。
杜长老空中一掏，随机抽取一只死不瞑目的鸡，又从乾坤袋掏出一盏茶，道：“看好。”
只见他以水为阵痕，以土为薪柴，抬手一挥，半空中的鸡兄周边忽地荡起火焰，很快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扶棠嘴张得能吞鸡蛋，为什么水能变成火？土能变成木？修仙界真理不存在了！
唬住了准弟子，杜长老仙风道骨一笑：“我是水土双灵根，只要掌握法门，我可以同时演化变成其他属性的灵根，以备不时之需。”
扶棠结结巴巴：“可是，我是七灵根啊，什么都不缺。”
此招虽妙，但没用。
仙风道骨的长老一个趔趄，被自己化出来的火烧了眉毛。
然而，心灵重击还未结束，扶棠继续道：“我突然觉得阵修不过如此了，还是剑修够帅，杜长老，你会剑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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