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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纪冕心底的怒意再次被对方反骨的态度挑得更旺，平复两秒，攥紧他两只手腕，“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和我维持契约关系，行，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给你讲清楚——”
他将脸慢慢贴近，直到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才停下，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挨到一起。
纪冕沉下声，神情变得冷厉：“真正的契约关系，就是不管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完全不用考虑你的感受，对你做任何事，包括你讨厌的、害怕的，甚至只要我想，我还可以用各种方式折磨你、虐待你，因为血族有这个权利，但人类没有——所以，现在懂了吗？请你再好好想想，这是你想要的吗？”
沈希难得一次没有立刻反驳他，听完他的话眼神略显怔然，看着对方阴暗的黑眸中透露着满满的压迫和严肃，心里蓦然一沉。
也不知是被对方冰凉的气息吹得发冷，还是忽然联想到昨晚高空坠落的事，也或许这次多少真的有被他吓到，唇瓣不经意间开始发颤。
他下意识朝后躲开，但后脑勺已经紧紧贴在了墙上，毫无闪躲空间，便只好垂下脑袋移开视线，任由额前黑发遮住自己的脸。
没什么底气地说：“说得好像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一样……你折磨我的次数还少吗？而且，我也没得可选。”
“你怎么这么犟。”
纪冕被他气得眼前发白，“我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完全可以抛开契约不去管它，我本来也不吸人血，那契约对我来说就是一张废纸。”
沈希其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就是不想顺着他的话说：“我们维持什么关系……也没那么重要。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不过是你自己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想控制我配合你罢了。
您随意吧，殿下。”
“…………”
纪冕诧然地睁了睁眼睛，“好赖话都让你说了。
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沈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微撩眼皮朝他看去，就看到那张和自己差不多的脸渐渐离远，对方微凉的气息消失在自己的鼻尖。
纪冕站直身体，松开了他两只手腕，站在原地沉着眸子冷漠地俯视他。
沈希见他半天不吭声，这会儿也压根儿顾不上到这来的目的，于是缓缓侧身，准备离开。
却被纪冕一抬手又给按了回去，沈希有些烦躁：“你还想干……唔。”
话还没说完，纪冕便双手托起沈希的脸颊，一个不轻不重的、带着丝丝凉意的吻落在了温热的唇瓣上。
与以往那两次不同，这是一个浅尝辄止、极具克制与柔和的吻，如同一缕清凉的风拂过花瓣，轻盈而柔美。
逐渐将两人之间那股熟悉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在对方的唇-齿间留下各自的香气。
沈希震惊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抓住对方的西服领口用力推，想将人推开。
然而他一反抗，纪冕的吻却变得强势而不容抗拒，但仍带着丝克制，微凉的指尖下滑到他温暖的脖颈，在他泛着热意的皮肤上来回轻轻摩挲。
沈希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惹得一阵发晕，诡异的触电感蹿遍全身，比之前那两次还要恐怖。
过了好久，他实在忍受不了被对方这样玩弄，在那抹微凉探进来的时候，用力咬了一口，口腔里瞬间充满血液的腥甜。
纪冕这才将人松开，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看到了鲜红的血。
见沈希一个巴掌要扇来，忙抓住他的手腕，将人重新按回在墙上，红眸微沉，哂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沈先生。”
沈希怨愤地看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此时此刻没有灵魂感知力，根本窥探不了他的心思，更没办法对付他，整个人基本上完全被对方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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