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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脸贴在他微凉的衣襟上，声音带着刚醒的软意：“好久没这样待着了。”
戮默喉结动了动，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发丝，语气是难得的柔和：“以后……常陪着你。”
他没说多余的话，只稳稳托着她的后背。
任由她搂着，目光落在窗外的晨光里，却又始终牵着她的气息，连周身冷硬的气场，都被这相拥的温度烘得软了几分。
院外的桂花不知何时被风卷了几瓣进来，轻飘飘落在戮默的肩头，他垂眸瞥见，却没动——怕惊扰了怀里的人。
李慕婉能听见他胸腔里平稳的心跳，不像王林那样带着鲜活的悸动，却沉稳得让人安心，她忍不住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指尖轻轻攥着他衣襟的一角。
灶上温着的茶渐渐飘来淡香，混着桂花的甜，漫在小小的屋子里。
戮默垂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慢而轻，像在安抚一只蜷在怀里的猫，声音压得更低：“茶快好了，要不要去院里坐？风不凉。”
李慕婉点点头，却没立刻松开手，只仰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你陪我一起煮。”
戮默喉间应了声“好”
，抬手小心地扶着她的腰，等她站直了，才慢慢收回手，却又刻意慢了半拍，让她的指尖还能轻轻蹭到他的袖口，留了点不易察觉的暖意。
到了院子石桌坐下。
李慕婉俯下身直接坐到戮默腿上。
戮默的身体就瞬间绷紧，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没敢动，只僵着脊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自己的动作惊扰了她。
等她稳稳坐在他腿上，手臂环住他脖颈时，他才缓缓放松了些，却依旧保持着克制的姿态——手悬在半空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落在她的腰侧，掌心贴着她的衣料，不敢用半点力道，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他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喉结动了动，声音是压到极致的低哑：“这样……会不会累？”
语气里带着点无措的小心翼翼，全然没了往日的冷硬，只有被亲近时的慌乱与珍视。
李慕婉顺着他的力道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微凉的颈侧，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不累，这样靠着暖和。”
指尖轻轻勾了勾他衣领下的系带，带着点撒娇似的小动作。
戮默的呼吸漏了半拍，放在她腰侧的手悄悄收了收，更稳地托着她，却依旧不敢太用力。
他偏过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能闻到发丝间淡淡的桂花香气，和记忆里的味道重叠，喉间的话酝酿了许久，才轻声溢出：“以后……想这样，随时都可以。”
风里带着点晨露的凉意，刚要拂到李慕婉颈间，戮默垂在身侧的指尖便悄悄动了动——一缕极淡的灵力无声散开，像层无形的暖纱，将凉风轻轻挡在外面。
他做得极轻，连呼吸都没乱半分，只在李慕婉蹭了蹭他颈窝时，指尖又悄悄收紧了些，把人抱得更稳。
李慕婉没察觉这细微的护持，只眯着眼哼了声，声音里满是慵懒：“你身上比王林暖些，靠着舒服。”
戮默喉结滚了滚，低头时额角的碎发蹭过她的额头，语气是难得的软：“那便多靠会儿。”
他抬手，指腹轻轻碰了碰她垂在肩头的发丝，动作慢得像在计数每一根的柔软。
王林刚踏进院门，就见廊下两人相偎的模样——戮默稳稳托着李慕婉，指尖还悬在她发间没落下，风卷着桂花落在两人肩头，连光影都透着柔和。
他脚步顿住，原本要喊出口的“婉儿”
也咽了回去，只抱着刚摘的新鲜莲子站在原地，眼底漫开细碎的笑意。
倒是李慕婉先瞥见了他，抬手挥了挥，声音带着笑意：“王林，你怎么站在那儿？”
戮默闻声抬头，见是王林，倒没松开手，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让李慕婉靠得更舒服些。
王林笑着走近，把莲子放在石桌上：“看你们聊得好，没好意思打断。”
他瞥了眼戮默，语气里带着点打趣：“没想到你也会陪她晒太阳。”
戮默没接话，只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侧，像是在回应王林的调侃，又像是在确认怀里人的温度。
李慕婉笑着拍开戮默的手，又朝王林招手：“过来坐，茶还温着，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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