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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一直看着她站在那群人中间，应对着那些围拢过来的面孔，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向他们点头致意。
艾蕾妮雅刚摆脱那群令人不快的贵族——他们黏腻的目光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她身上逡巡，让她只想尽快离开——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艾蕾妮雅。”
“兵长！”
她甚至没有回头，本能地回应出声，随即快步向那个伫立在廊柱阴影的身影走去。
她在距离他大约一臂的位置停下，是下属面对长官时无可挑剔的距离。
艾蕾妮雅没有掩饰见到利威尔的喜悦，立刻向他分享好消息：“兵长，关于您提交的军校筹建提案，皮克西斯司令表示非常满意，相信很快就能提上日程进行讨论……”
她的汇报流畅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超出上下级关系的事情。
利威尔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随即恢复如常。
“汇报晚点再说。”
利威尔打断她，他向前一步，打破了那刻意维持的距离。
艾蕾妮雅随即收声，将未竟的汇报咽了回去，安静地等待着上司的下一步指示。
她这副全然公事公办、甚至带着恭谨的顺从模样，让利威尔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
短暂的沉默后，利威尔终究放弃了那些弯弯绕绕的试探。
“小鬼……你不记得上次那个问题了？”
艾蕾妮雅明显一怔。
她这两天正为熟悉环境和繁复的文书流程焦头烂额，满脑子都是工作，完全没理解他这跳跃的话题指向何处。
“问题？您是指……军校提案的后续讨论时间表吗？”
“……哈？”
利威尔捕捉到她脸上的困惑——她竟真的毫无反应！
他猛地又逼近半步，艾蕾妮因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本能的想后退，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别给我装傻，艾蕾妮雅。”
利威尔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办公室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关于‘爱人’的问题。”
艾蕾妮雅的心猛地一跳。
她终于将眼前紧绷的兵长大人和办公室里那个暧昧的吻联系了在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的反应？
“所以，”
艾蕾妮雅这才恍然大悟，“那是答应的意思？在我回去后我们就是爱人了，对吗？”
谈起这个，她显得异常高兴。
然而，听完她这“恍然大悟”
的反问后，利威尔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
她居然还不明白？对于这个问题，利威尔以为在那个吻之后，一切早已板上钉钉、根本无需再问。
........这小鬼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
最终，利威尔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那个“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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