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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相意起身就要离开。
身后骤然迸发一道剑光，掀起一阵罡风，飞速朝她后脑勺掠去。
因着距离太近，饶是虞相意立刻躲闪，也不可避免地被斩断几缕发丝。
剑气凛然，带起一阵破空之音，再次迎面袭来。
然而下一秒，少女的身形凭空消失，紧随而来的，是一道咔嚓的碎裂声。
是玄剑碎裂的声音。
剑身寸寸裂开，只消一瞬便化为飞灰。
与此同时，那只捏碎玄剑的手出现，无声无息搭上青年的肩。
砰咚!
青年被猛地贯到地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痛。
他有些艰难地抬眼，却仍端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她冷言讥嘲:
“你就这点本事?”
“确实。”
虞相意微微颔首，蹲下身，一把摁住他，制住他将要起身的动作，认真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扶山冷笑道:“你把我打成这样，真是有脸。”
这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虞相意二话不说捂住他的嘴，一粒黑漆漆的药丸顺着动作落入他口中，喉结下意识滚动，药丸便一下子被吞了下去。
惊愕的青年猛地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想要将药丸吐出来。
虞相意死死摁着他，面无表情道:“要是吐我手上，我就掀了你天灵盖。”
“怎么，我帮你疗伤，你倒不乐意了?”
疗个屁。
扶山对这药再了解不过了。
从前他们总是打架，每回她都是拿出这粒黑不拉几的东西，言辞恳切说要为他疗伤。
第一次，他半信半疑地接了。
往后数次，他都是被她强行喂药。
熟悉的混着屎味的大肠味袭来，扶山胃中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就要吐出来。
虞相意迅速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裙摆，神色淡淡地避开视线。
在她错开眼的下一秒，青年撑着地开始哇哇干呕，嘴里还不忘挖苦她:
“下三……呕……滥……呕呕。”
他吐得面色发白，还是不忘初心，“我迟早……呕……杀你……呕，呕……”
不知过了多久，呕吐声渐渐消绝，虞相意才出声道:“伤好了?”
她转回脸，扫过地上青年略显狼狈的眉眼，恰巧对上他冰冷的神色。
扶山别过脸，兀自整理散乱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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