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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舟云霁猛地睁开眼，“是梦吗？”
他用刚刚恢复一点理智的的大脑想着。
手迟凝地覆上腰肢，细碎的鞭痕早已不见踪影拍，有的只是一层薄汗；舌尖轻扫过唇瓣，也没有想象中的刺痛。
舟云霁缓缓支起身体，日出的光丝零星地绕过质量并不算好的窗帘扑在地板上，与往日无半分异样。
链条、脆身上暧昧的红印，项圈、唇边亲昵的咬痕，铁铐、下身令人脸红的疼痛以及那个完全不同的林散好像
都真实地发生过，只是……都留在了梦里。
舟云霁想到今天还得去上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侧身下了床。
"
老师，你情绪激动的时候，耳尖上的痣也会泛红……好可爱…"
这句话缠在舟云霁的耳畔，让他忍不住在意那个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到的点。
穿好地上的塑料托鞋，缓慢踱步到卫生间，身上散发着睡眼朦胧的气息。
进入浴室，他慢慢脱下身上灰色条纹的棉制睡衣。
裸露的上身映在不带水渍的洗漱镜里，舟云霁与镜中身影对视，不觉站住了脚步。
他的视线从下往上扫去，正常男人大小的骨架．因极其缺久的运动量而有些单薄瘦削的身材、略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视线突然落在右耳的耳廓，深褐色的一粒小痣缀在其上，在微微翔起的发丝间若隐若现。
距离醒来已接近半小时，那个梦却好似被无限拉长，各种细节被持续扩大，在舟云霁的大脑中欲渐清晰……
舟云霁在街道上，街边商铺的门前已积起一层薄雪，路灯昏黄的光让冰凉的雪也染上暖意。
他看着这熟悉中又留出几丝说不出的陌生感，身体却机械地仍往街心走去。
横跨马路时一辆汽车差点撞上来，看着开窗破口大骂的司机，身体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往前走。
这具身体好像有很明确的目标。
脚步猛然一顿，舟云霁向前看去。
熟悉的男生静静地站在眼前，藏青色的英式大衣搭上驼色长款围巾，胸针上端灰褐色的镶嵌宝石显出眼珠般的质感。
不过……他什么时候比自己还高了……舟云霁闷闷得想着。
淡黄的光细细撒落在眼前人脸庞上，本就带着笑意的嘴角更添几分亲和。
雪混着雨水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从云端散落，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舟云霁感觉自己不着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你喊出来这里又想干什么。”
他听见自已这么说道，语气冷淡中还带着些许不耐烦。
灯下的笑容瞬间暗了下去，但随及又似想到了什么，带着笑的光芒在眼中垂新绽开。
“老师，你情绪激动的时候，耳尖上的痣也会泛红，好可爱。”
见舟云霁准备转身离开，林散也不再开玩笑，他正了正神色。
“老师，别这样。
过来一点。”
身体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
林散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快速抽出，左手抬起勾住舟云霁的脖子，用一张手帕捂住了他的嘴。
舟云霁只觉得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去，背上重得好像压了块巨石。
不只是这具不属于舟云霁控制的身体，连舟云霁一直保持活跃的思维也开始混乱、模糊，如地震中的的老旧房屋，在巨大的振动中崩溃、瓦解……
然后……然后怎么来着，太阳穴钻心的刺痛将舟云霁从回忆强行驱逐，剩下的梦镜只留下残缺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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