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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老师，你……也睡不着吗。”
挤在最左侧的林散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在黑暗里望着同样蜷缩着身子躺在床最右侧的舟云霁，比平常还要清醒的舟云霁放弃了继续酝酿睡意，睁开眼盯着房顶。
“嗯，不是很困……”
林散在鞋柜里用视线搜寻着鞋套。
毕竟总不能直接走进去吧，林散在心中暗自想着。
“你进来吧，不用呆在门口。”
舟云霁显然是没有看出林散的心思，直愣愣地说道。
“不需要……穿个鞋套什么的？”
“我家没有鞋套，要不你去拿最右边那双灰色的拖鞋吧。”
舟云霁想起刚搬来的时候好像买过鞋套，但一直没有用，哪一次大扫除的时候就扔了。
“这双没穿过。”
舟云霁看见林散有些犹豫的神色，以为他不想穿别人的鞋解释道，这应该是之前过年的时候凉拖鞋买一送一送的，舟云霁确信自己家里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多出一双没人穿的拖鞋。
屋内的装饰物书是几乎没有的，一张布制的沙发孤零零地呆在客厅中央，一台不知道已经更新了几代的古早电视，被墙纸拉住才没有掉在地板上，小巧的奶白色柜子靠在一边，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林散跟着舟云霁在沙发上坐下，两人位的沙发因一个与整体风格完全不符的玩偶而更显拥挤。
“诶这不是我之前送你的那只吗？”
半人高的企鹅玩偶?被林散抱起，玩偶身上有几处长时间抚摸而留下的痕迹，不易察觉地被绒毛盖住，
“你当时什么都没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看到自己送的礼物被舟云霁这样爱惜，林散的语调都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舟云霁听到林散，心底一软。
果然梦里的林散和眼前只因送的玩偶被自己喜欢就掩不住欣喜的男生才不一样，舟云霁这样想着，持续一整天的隔阂感终于消失，嘴角也不免带上笑意。
“你要看电视吗？”
尴尬的气氛逐渐融化，舟云霁的声音也带上一丝放松和惬意。
“不用了，我在家也不怎么看电视。”
林散朝他晃了晃手机示意道。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洗澡……还是你先去？”
“你先洗吧，我给我妈发个消息。”
“行。”
舟云霁起身从卧室里拿了睡衣和其他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玻璃门合上，没两分钟淋浴声便传了出来，听着哗哗的水流，林散的脸颊有些发烫，舟老师正在一门之隔的浴室里洗澡，这一想法让林散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扔出脑海。
怎么能这样对着舟老师浮想联翩呢，林散突然想到，自己又差点把老师的好意当成了……
林散点开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了他妈。
零零散散：我已经到同学家了
家中大王：哟，到女朋友家里过夜了【八卦】【八卦】
零零散散：？男的
家中大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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