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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对外人还是对自己，厉寒川的规矩一向很严。
但这次，他径自坐到了沙发上，沉默地允许了陌生新夫人的僭越。
神思一下子拉回暗无天日的童年，母亲没有患上严重抑郁时，偶尔也会给他哼歌。
再后来。
她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
“姆！”
浴室里突兀响起一声鸣叫。
厉寒川的emo一秒破功：“？”
什么情况，跑调？
幻想到表面一本正经待人周到的人鱼，私下会肆无忌惮哼唱跑调的歌，他忽然有些想笑。
神情玩味看向浴室门。
什么优雅圣洁？什么兽族象征？
到底是年纪小，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孩子硬装大人而已。
就算和他同处一间卧房，也毫无威胁，毕竟小妻子很可能连生理健康课都没上过。
突然——
“啪啪啪啪啪！”
浴室里又传来奋力拍打的声音，夯实努力。
厉寒川神情复杂：“？”
眸光一深，alpha又笑了。
哦？
自己又不会对他做什么，那么努力干什么？
至于洗那么干净？
指挥官大人也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平时让联邦里的小omega们前仆后继没少示好，但他醉心工作，一直不为所动，连脸都不记得一个。
要问厉寒川对那些omega的印象。
一盘消消乐就能把爱慕者们全部消掉了。
但这会儿有些诡异。
明明沐浴中的人鱼妻子紧闭着门，可厉寒川就是能闻到那似有似无的香气。
青涩的、酸甜的、让人咬下一口就要索求无度的……
属于这个人鱼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起初是以为自己穿的衣服太热，干咳着解开最上方的扣子，还是热得不行。
全身的邪火往下蹿。
等下这条小海鲜一定会想尽办法讨好他。
用那张海妖似的昳丽面孔，还有铺满全身的香软清爽的气味，朝他靠过来……
一想到瑞瑞洗那么干净是为了什么，厉寒川手背上的青筋都开始突突乱跳，尴尬攥紧拳头，匆匆离开卧室。
不行。
谁说他们可以那样做的。
-
不久前，风格简约灯光明亮的浴室里。
瑞瑞对着面前琳琅满目的泡泡浴球陷入选择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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