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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子的药不够了,我、我上山一趟。”
秦既白跟着站起来:“松哥我也去。”
“你去干啥,才好一点搁家歇着吧,回来我给你上药。”
见裴松着急忙慌地出了门,秦既白还想跟,被裴榕一把拽住了,他笑着道:“让他自己去吧。”
不多会儿,篱笆墙起了“吱呀”
声,裴松出了门,裴榕这才起身叫上裴椿到柴房里拿锄头。
他今儿个告过假,不用再赶回铺子上工,干脆下地将杂草除了,省得阿哥总惦记。
太阳天,日头足,杂草锄下来暴晒过根茎就萎了,要么等到傍晚潮气上反,杂草容易死灰复燃,就是做无用功了。
*
翌日清晨,不过五更天,窗外鸟鸣阵阵,裴松便自床铺上爬了起来。
他向来睡觉沉,昨儿个又上山采了一个多时辰的草药,按理来说该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可一想到今晨要上街,就翻来覆去的咋也睡不着,即便合了眼沉进黑暗里,脑子却走马灯似的花花绿绿,迷蒙间不过三两声鸟鸣就将他吵醒了。
裴松才起身,就听见“吱呀”
一声响,隔着道布帘,那头秦既白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松哥你醒了?”
打从陈郎中家回来,秦既白就被安置在了他屋子,起初是睡在他床上的,可俩人毕竟没成亲,睡一屋和睡一床还是相去甚远。
况且秦既白身上有伤,裴松睡觉又不老实,偶尔踢腿翻身,怕给人碰了压了,便将裴榕屋头的木架板子挪到了自己屋。
前两夜秦既白烧得糊涂,又吐又闹的自己都顾不周全,可等到神思清明起来,说啥也不肯“鸠占鹊巢”
,佝偻着背翻到边上的小铺盖里,就此住下了。
俩人一个汉子一个哥儿,晨起晚睡穿衣脱衣都不方便,裴椿便想了个法子,将布单子悬到了梁上,也好遮遮羞。
裴松将腰间的布带子系系紧,下床穿鞋:“醒这早?哥去把药熬上,吃完饭咱好出门。”
板子搭的床铺子一翻动就有声响,吱吱嘎嘎风吹破门似的,听这动静就知道秦既白也起了身,裴松掀开布帘,恰好与年轻汉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凑近前儿,伸手摸了把秦既白的额头,还成,不烧,又顺着衽口用掌心贴了贴他的颈子,他指头糙,怕给人刮疼了,动作放得很轻,可这一摩挲倒显得不正经:“熬药还得有一会儿,你再睡会儿。”
这若是平时,秦既白定要翻身下床,裴松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可今儿个他一反常态的没动,还听话地缩回了被子里。
裴松心想哎哟咋这乖,笑着揉了揉他的脑瓜。
还没竖发,杂草似的头发乱蓬蓬的,就算前几日拿皂角细细洗过,又用木梳一根根捋得平顺,可身子亏空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头发还是毛糙。
裴松觉得掌心有点儿痒,笑着说:“醒了喊我,哥给你梳头。”
秦既白伸手将被角往上扯了扯,盖住了半边脸,闷声闷气地应:“嗯。”
随着关门声轻轻响起来,他才自被子里探出了头,仰头瞧了眼紧闭的门扉,清晨的日光还没顺着罅隙照进来,屋子里昏昏暗暗的。
他忍不住伸手进被子里,一声喘息,将头埋了起来。
裴松才出门,就听见“噗嗤噗嗤”
声,浓重的药味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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