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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
叶竹笙转身离开，脚步轻得没留下一丝痕迹。
门轴转动的微响消失后，屋子里重归寂静。
顾清黎缓缓睁开了眼睛，映着残灯的微光，静静望着叶竹笙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
又是这个名字。
天刚蒙蒙亮，烧饼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
小短腿蹬蹬地跑到门边，手搭上木门的门栓，心里还念叨着要像前几日那样在师尊门口坐着等。
他猛地抬头，眼睛一下子亮了，院子里，叶竹笙正站在那棵老槐树下，身影被晨光描上圈柔和的边，不知在望着什么出神。
“师尊！”
烧饼像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声音里满是雀跃，“你终于出来了！”
叶竹笙闻声回头，眸子里那点沉郁瞬间化开，伸手稳稳将他抱进怀里，声音放得轻柔：“让你担心了。”
恰在此时，顾清黎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素色衣衫衬得身形愈发清瘦，他望着院中的两人，唇边噙着抹浅淡的笑意：“哥哥，终于肯出来了。”
听到这称呼，叶竹笙抱着烧饼的手臂几不可察地一僵，脸上的柔和淡了几分。
他没回头，只低头对怀里的烧饼温声道：“我们进屋。”
说着，便抱着孩子径直往屋里走去，留下顾清黎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慢慢敛了下去。
叶竹笙拿出几本功法给烧饼：“烧饼，你想学什么自己看就是了。”
烧饼：“师尊修的什么道？”
“无情道。”
“那我也要修无情道。”
叶竹笙把那本无情道功法向前推了推：“不会的可以问我。”
“好！”
“我听说慕婳长老和墨玄洲长老给那两个孩子取了新名字，一个叫墨砚峰，一个叫慕芽。”
顾清黎走进来，看向烧饼：“哥哥不给他也取一个？”
叶竹笙淡淡的嗯了一声，转头问烧饼：“你想和我姓吗？”
烧饼眼里亮晶晶的：“想！”
“我想想……”
叶竹笙思索片刻道：“以后你就叫叶忘吧。”
叶忘点头：“以后我就叫叶忘了！”
“嗯，叫老桃带你去熟悉总内吧。”
叶忘抱着一堆功法出去寻找老桃去了。
顾清黎衣袍一扬，落座在了叶竹笙对面：“叶忘……为什么是忘呢？”
“闭嘴。”
“哥哥是忘了什么？”
叶竹笙低着头看书，并不理他。
顾清黎一个人说了半响，见叶竹笙不理自己，伸手压下了他手中的书：“哥哥怎么不理我？”
叶竹笙烦不甚烦，抬头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呆滞一瞬后低下了头。
顾清黎笑意更深：“哥哥为什么不看我，还是说你在透过我看谁呢？”
“……”
叶竹笙背过身去。
顾清黎绕道他面前：“哥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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