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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蒋明铖的动作，蛇骨项链也蠕动了几下。
这是蒋锦乘曾经送给季时瑜的项链，他一直戴在身上，却在蒋锦乘去世后丢失了。
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直到那天，他在蒋明铖的身上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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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铖对蒋锦乘已经偏执到……连他送给自己的东西也要夺走，甚至丝毫不介意他已经佩戴过许久。
看到季时瑜涣散地目光落在他的锁骨上，蒋明铖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反而动作更快了，他格外喜欢看到季时瑜这种表情，身体一抖一抖的，眼神无法聚焦。
至少在此刻，他整个人都属于自己。
只有在自己的身下，季时瑜才能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蒋明铖低头看了一眼项链，邪笑说：“眼熟吗？这条项链。”
季时瑜艰难地开口：“这是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
蒋明铖故意扯了扯项链，动作有些粗鲁，季时瑜胆战心惊，生怕项链下一秒在他手中断裂。
季时瑜疲惫地侧着头，露出了满是咬痕的腺体，低喃道：“只是一条项链而已。”
这番自我宽慰的话落在蒋明铖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死死掐住季时瑜的腰，倾身在他的锁骨上也留下一串牙印。
他刻意压低嗓音，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样：“让你念念不忘的，是这条项链还是……送项链的人？”
季时瑜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闭着眼，泪水浸湿了他的睫毛，看上去可怜极了。
任何有关蒋锦乘的事，都会激发蒋明铖的愤怒。
他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
就像他无数次沉默地接受，蒋明铖爱着的那个人是蒋锦乘一样。
可越到这个时候，季时瑜心头就会弥漫起扭曲的幸灾乐祸。
蒋明铖再喜欢他又能怎样呢，不是依旧和自己一样，对喜欢的人爱而不得吗？
甚至蒋明铖比自己还要惨一点，他爱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哥哥，是第二性别相同的Alpha。
无论蒋锦乘是否活着，哪怕蒋锦乘是被领养的，他们之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他都永远无法将这份感情诉之于口。
季时瑜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傍晚，季时瑜在粥粥的敲门声中惊醒。
蒋明铖的四肢紧紧缠绕在季时瑜的身上，热得他身上冒汗。
这样亲密的姿势，并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之间。
哪怕蒋明铖说过那么多刺痛他的话语，季时瑜还是会因为这个姿势感到心脏发热。
蒋明铖抱着他，那散发出来的餍足的气息，仿佛他此刻正拥抱着全世界。
他用视线悄悄描摹沉睡中的蒋明铖。
蒋明铖的外表是这样的冷冽锋利，甚至有些尖锐。
可在沉睡后却又这样乖巧。
季时瑜眼眶湿润，完全不受控制地在他的微蹙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此刻出现在你梦里的，是于你来说只是翻云覆雨过的“仇人”
，还是那个你敬重爱慕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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