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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颗心脏都沉甸甸的，不要命地往下坠，仿佛要坠进万丈深渊的，牵扯着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生出一股拉扯感，身体像是被打碎了重组一样。
司机开车，粥粥和小许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
粥粥不知道为什么季时瑜的脸色忽然变得那么难看，明明在之前一直心情都很不错来着。
他隐约猜到能让季时瑜的心情这样跌宕起伏的原因一定是和蒋总有关。
回到家，季时瑜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再一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往一旁蹭了蹭，还没等和蒋明铖隔开一段距离就又被他拽了回去。
凌乱的头发被抚平，蒋明铖的手掌按在他头顶：“你睡了好久。”
“有点累。”
“听小许说今天还挺顺利。”
“嗯。”
季时瑜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被他揽在怀里，不肯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哪怕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拥抱的姿势。
“他说你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蒋明铖强迫他面对自己，锢着他的脖子，“不喜欢那个味道？”
季时瑜眼睛缓缓眨了两下，心脏有些刺痛：“为什么选那个味道？”
蒋明铖微微蹙眉，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为他挑选的味道？
清淡的栀子花味还包裹在季时瑜的身上，在两人这么暧昧的距离下，蒋明铖甚至不用故意嗅就能闻到如此沁人心脾的味道。
季时瑜也同样。
“你不喜欢？”
蒋明铖反问。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选这个味道。”
季时瑜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选择这个味道，到底是因为觉得好闻，还是因为……他是蒋锦乘信息素的味道！
喉咙仿佛被堵上一样，季时瑜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蒋锦乘”
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禁忌。
蒋明铖眉头蹙得更紧了，他没有直视季时瑜闪烁着水光的瞳孔，淡淡地开口：“因为我喜欢。”
季时瑜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你松开我。”
蒋明铖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手背上青筋凸起，季时瑜感到一阵窒息，怎么都扯不开他的手，最后只能放弃挣扎和抵抗。
“现在该轮到你给我一个答案了。”
蒋明铖死死咬紧牙关，仿佛只要季时瑜说出“不喜欢”
三个字，他就能当场掐死他一样。
“喜欢不喜欢很重要吗？反正你都已经帮我抉择好了不是吗。”
他淡淡道，眼尾的水渍却出卖了他的情绪，“毕竟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蒋明铖被他气笑了，连说了好几声“对”
。
“我给你的，你都得受着！”
蒋明铖松开手，恶狠狠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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