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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瑜：“……”
“听说啊，我是听说。”
蒋明铖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慢悠悠地说，“他欠的钱没还上，被高利贷下最后通牒了。”
“今天大概就是最后期限了。”
“还不上的话最多也就打断双腿吧，还得留他一条命继续还钱呢。”
蒋明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季时瑜一愣。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单凭季时瑜之前给他的钱，完全够他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可他偏偏继续借钱赌博，断了双腿都算是便宜他了，至少还留下一条命。
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蒋明铖的手笔，但季时瑜总觉得他在说这话时有几分幸灾乐祸。
见季时瑜迟迟没说话，蒋明铖还以为他被吓到了。
“怎么不说话，吓到了？”
“没有。”
季时瑜回给他一个笑容。
***
睡前洗过澡，季时瑜身穿睡衣躺在床上等蒋明铖。
浴室的水流声逐渐变小，季时瑜忽然紧张了起来。
他侧躺着，背对浴室的门，微微蜷缩，脊背弯出一道曲线，他把胳膊垫在头下，这个姿势会让他的头离心脏很近，心跳的节奏也听得很清晰。
带着一身水汽，蒋明铖从背后抱住了季时瑜。
发丝上的水滴在了季时瑜的颈窝，痒得他抖了一下身子，反而和蒋明铖贴得更紧了。
蒋明铖调侃：“怎么还投怀送抱了？”
季时瑜被他轻而易举地翻过身，两人的下半身几乎紧贴在一起，能非常直观地感受到所有微妙的反应。
“谢谢你。”
季时瑜忽然说。
本来都做好了季时瑜会因为他的调侃而“恼羞成怒”
的准备，没成想收获了一句真挚的感谢，蒋明铖直接愣住了。
“为什么谢我？”
他不解。
季时瑜非常主动地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挺了挺上半身，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发现他的心跳声比自己的还震耳。
“很多很多事，都要谢你。”
蒋明铖沉默了。
他为季时瑜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想要他的感谢，他只是想证明自己能保护好他、证明他留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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