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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很深入，她随口提的，什么细节也没说。”
莫怿睨她一眼：“高中而已，能有什么细节，跟过家家似的。”
莫恬不认同，幸灾乐祸道：“青春之爱耶，搞不好要记一辈子的！”
他反击：“也是，就像你一样，要记邵青山一辈子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恬并不在意，反而说：“其实说起来，我觉得叶秋对你应该是有点喜欢的。”
莫怿冷哼一声：“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可不需要。”
她摇头，认真地解释：“叶秋画的人物草稿和你很像。”
这话教莫怿一怔。
莫恬翻起手机上备份的稿件，找出来给莫怿看：“喏，这几张是叶秋画的，这个人的眉眼鼻子是不是很像你？”
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少年人的轮廓，连鼻梁上的那颗痣都一样。
确实很像。
仿佛盛开的醉蝶花上忽然飞来一只蝴蝶，他没由来得心情好，嘴上却不认：“这都挺寻常的，说明不了什么。”
莫恬收回手机，想了想说：“画画的人有自己的逻辑，笔下落下的多半是心里所念的，潜意识最骗不了人，说不定连叶秋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
莫怿笑起来：“就像你每个角色都喜欢画成邵青山的模样吗？”
莫恬白他一眼，没接茬：“你别太沾沾自喜，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她不过是从你身上找灵感。”
莫怿不认同最后一句。
就算是她想多了，叶秋只是把他当做绘画的灵感，那也说明他在她的生活里有一定存在感。
不。
不简简单单是存在感。
她看自己时闪躲的眼神，偶尔表露出的情深意切，都像是某种暗示。
况且以叶秋这样内敛的性子，从不会与身边交情浅的人起正面冲突，她却与自己闹脾气。
若不是在意，又怎会轻易动怒？
莫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责怪起了自己。
怪自己不够体贴——她那天心情不好，自己说话又太直白，没有照顾到她的情绪和面子，所以她才会生气，对他说气话。
他笃定她是在意自己的。
心底那点因为窥见她在意而滋生的沾沾自喜，像投入温水的泡腾片，咕嘟咕嘟地膨胀开来，又像是心上拂过一阵暖风，吹干了他那日被冷水浇透的心，撬开了一道缝隙。
莫怿几乎要维持不住那副冷峻的表象。
连日来的不快、疑惑与烦闷，奇异地烟消云散了。
心情好，他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饭桌上，吴舒乔问起莫恬的生日打算如何时，莫怿抢先说：“恬恬喜欢热闹，叫上她的朋友来家里吃饭吧，办个生日派对。”
莫恬愣了愣：“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出去吃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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