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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五条悟还在赌气，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就火大。
“我的学生给你带来麻烦了。”
禅院惠一手按着五条悟肩头，随后颔首示意，“他年纪还小，请多多包涵。”
虽然是道歉的语气，但没有半分歉意，话里话外都是维护之意。
五条悟的心情稍微好了点，随后挑衅似得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面前高大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对这幼稚的举动翻了个白眼。
但视线落在那个面无表情的脸上时，甚尔还是缓和了表情：“啊、没事。”
明明是拥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如今见面却如同陌生人那般。
禅院惠点了点头，伸出一手扯着五条悟就准备离开。
后者还略有些不满，时不时回头吐着舌头。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甚尔依旧靠在墙上，良久之后才起身推开了门。
病房里的光线很充足、柔和的阳光撒了进来。
一直看着窗外的妻子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回来了，甚尔。”
那头黑色的短发……真像啊。
甚尔有些出神的想到，那头乱翘的黑色头发，和他妈妈真的很像。
而虽然妻子没有明说，但他知道，没有一个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的妻子还很年轻，对他们第一个孩子视若珍宝——
刚出生的孩子有着皱巴巴的皮肤、通红的脸蛋，直到满月过后才慢慢长开。
小小的一团、两只巴掌就能包裹起来。
笑容温柔慈爱的妻子牵着他的手，对他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惠哦。”
“惠和甚尔，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哪里能看出长什么样子。
但甚尔还是认真的点头，粗糙的手指戳了戳孩子柔软的脸颊，连带着心中那一块也软了下来。
他拥有了爱的人，现在又和爱的人、拥有了自己的孩子。
禅院甚尔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却获得了幸福。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这种人没办法获得完美的幸福。
因不知名的原因，妻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虽然并没有大碍，但脸色却苍白起来。
她身体本就不好，因为这不间断的意外，更是磨难不断。
包在襁褓中的孩子很乖巧，哪怕妈妈不在身边，也只是哼哼唧唧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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