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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许知言以前来的时候，别说带东西了，拿桌上的钢笔签完字，嗖一下就揣兜里带走了，抠门的要死。
听着甘靡阴阳怪气的嘲讽，许知言也不恼怒。
“我今天是来跟你谈生意的，关于你那个医药耗材……反正你现在也不出货，直接打包卖给我吧，窦姐连合同都拟好了，你过过目，一会拿给律师看。”
说着，他接过窦红杉手中的合同，双手递给了甘靡，“要是合适，晚上吃饭的时候这香槟可就用得上了。”
“……”
甘靡要气笑了。
他知道许知言要钱的时候不太要脸，但是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不要脸。
“啪！”
他把合同往旁边一放。
但随后瞥见一旁的窦红杉，甘靡迟疑片刻，把合同又拿了起来，发了条信息后把合同递回去，“麻烦窦小姐到外面休息室等一下，一会直接和我的助理交接。”
虽然气的快要升天，但怎么说这也是他和许知言的事，甘靡并不想有旁人在场插手。
直到房间里只剩两人，他才没好气开口。
“咱俩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甘靡倒不是生气许知言想吞这块产业，毕竟他已经从许家拿到了足够的好处，比起生气，他更好奇的是许知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许知言靠着桌子轻咳一声。
“我这不怕你知道之后内疚吗？所以就没告诉你。”
“……内疚？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甘靡要气笑了。
见甘靡如此状态，许知言摸了摸下巴，“那我可真说了啊，你记不记得你有个合作商鲁老板，就是那个满脑子都是下三路的家伙。”
“记得。”
甘靡的表情陡然严肃不少。
何止是记得，这个合作商他可太有印象了，谈生意必去声色场所，为人油腻荤素不忌……忽然，他想起了这个合作商曾经找自己询问过许知言的情况。
不等甘靡开口询问，许知言就顺着往下说了起来。
“我那次来找你正好遇到他了，他后来要了我的联系方式，问我你给我多少钱，他给双倍。”
甘靡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目睹过许大少的真容。
许家把许知言养的极好，加之近几年白烬不间断金钱滋养，许知言骨架小，先前夏天穿的少，来找他的时候比较随意，白胳膊白腿露着，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学生气，干净清爽，十分……吸引变态。
想到这，甘靡没再说话。
他没有蠢到去问合作商有没有继续骚扰许知言，对方既然能越过他拿到产业，那肯定中间发生了什么。
果然，许知言双手一摊，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我说双倍怎么能够。”
“他外表比起甘老板来可差了不少，我要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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