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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
还知道起呢。”
萧念和徐段尉回到客栈，看到伸着懒腰下楼的墨程铮。
墨程铮原本还昏昏沉沉，眼皮也还沉重地耷拉着，听到萧念的声音跟突然惊醒了似的。
他腿一软，扶着楼梯栏杆强撑着身子，脑子嗡嗡的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塞了块铅。
早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就不喝了……
墨程铮揉着眼睛往门口瞥了一眼，正撞上哥哥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慌忙垂下头，喉咙里干涩得发疼，他抿了抿唇，却呛得咳嗽起来，脸颊涨得通红。
“哥，我没事，我现在感觉还行……”
“你当然没事，今早掌柜跟我说，昨晚是夜婉背着你回来的。”
哥哥的调侃还在耳边盘旋，他避开对方戏谑的目光，肩膀微微缩着，真想找个缝钻进去。
墨程铮双手合十，聚过额头，“哥哥哥！
救救我吧，我没脸见人了！”
徐段尉你抬起手，抵住自己的下巴，“我觉得夜婉不会在意这些的。”
“我……不是……我没说……她……”
墨程铮手忙脚乱的解释，看着滑稽的很。
“行了，大早上的就这么吵。”
萧念搂着徐段尉的肩膀，轻拍了两下，“收拾收拾吧，晌午就该出发了。”
“嗯。”
“哥——我怎么办啊！”
墨程铮绝望的叫着。
“叫夜婉起床。”
萧念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背对着挥了挥手，“顺便感谢人家。”
“那你手里那篮子花能不能……”
“不能！”
墨程铮支愣起身子时膝盖发软，差点绊没站住。
“感谢……送点什么呢……”
墨程铮一边想一边超前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
“早啊，你起来了。”
夜婉刚起，打开门就看到墨程铮了。
墨程铮站在夜婉对面，双脚不自觉地交替挪动，仿佛地面有灼热的气息往上窜。
他右手五指反复摩擦着后脑勺，指甲在发根处刮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某种焦躁的节奏。
墨程铮目光游移不定，时而瞥向墙角那盆半枯的绿植，时而扫过窗棂上斑驳的漆痕，就是不肯落在夜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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