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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把枕头拿起来时愣了一下，手指触摸到一片湿润
宿舍里其她人还没有起来，也许是因为前几天刚刚入冬，人们还没有办法适应这样刺骨的寒风
江知渺轻手轻脚地从柜子里掏出牙杯准备洗漱，舍友杨洁打着哈欠朝她走来
“知渺今天起这么早？”
杨洁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嗯”
凌晨五点的天空只有黑色，窗外蒙蒙的一片
应该是因为昨天夜里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的气息，像是未干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两名少女站在水池前洗漱，江知渺一边刷牙一边问，“历史作业写了吗？”
“还没呢，老徐又布置那么多练习，哪里轮得到历史啊，我英语作业都没来得及动呢”
杨洁甩了甩她有些微卷的漂亮长发，水珠溅到镜子上
“老徐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就他天天布置一堆作业，还抱怨我们不认真完成。
他要不要听听其他科老师说什么？说我们整天只写数学不写他们的作业，老徐的脑子就跟别人不一样啊”
“他布置的算少的了，你看看政治？”
“政治不一样…它是文科”
杨洁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理科更简单，文科字太多了”
江知渺眨眨眼
“不行，我脑子不好学不了理科，而且你以为理科字就少了吗…”
“确实，你上次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都没写完，挨批了吧”
江知渺笑了笑
杨洁看起来很崩溃
“行了，你待会赶紧去教室补作业吧”
江知渺叹了口气，将嘴里的泡沫冲洗干净
路旁的还亮着，如果不仔细分辨，会误以为现在还是夜晚
江知渺和杨洁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她向校门口瞥了一眼，走读生稀稀疏疏地走进来，校门口检查的老师严肃地翻看着他们的书包
“陈厌，你包里又是什么？哎！
你别跑！”
穿着藏蓝色衬衫的男老师指着不远处向教学楼跑去的男孩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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