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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即便隱晦，也没能瞒过寧越锐利的双眼。
眼见生疏之感消退，亲近之意渐升。
寧越发功了，“於掌柜，您这嘴上恭喜贺喜的，也不知，咱这同济堂里，能不能给我这捉襟见肘的苦日子一点甜头啊？”
说別的都是虚的，感情到位了，也该谈钱了。
寧越铺垫了半天，就是想问这一句。
於掌柜却只摇头，没答话，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一个多月前，韩千户升迁之宴上，曾经赐给你一柄寒光刀，如此宝物，怎么也不见你隨身带著呢？”
不得不说，於掌柜的消息滯后的厉害。
寧越佯装著嘆气道：“哎！
於掌柜岂不知道，咱们武夫这修行之路，耗资颇巨，我手下还有几个兄弟，根骨还成，却苦於没有资源撑著，蹉跎至今啊，”
“我只好迫於无奈，將那宝刀当卖掉了。”
於掌柜虎躯一震，瞪大了双眼：“卖了？！
卖谁啦？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说卖就卖？你可真是——”
训斥的话临到嘴边，老掌柜才想起身边之人的身份，怏怏咽了回去。
只是神情落寞，像是自己把刀弄丟了一般。
寧越忙安慰道：“还好卖的不是外人，是我那袍泽薛有为，薛大人的兄弟，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於掌柜显然对薛有为也留了几分印象。
闻言，他斜楞著双眼，不客气的评价道：“就他那般粗粗笨笨的模样，也配的上那么好的刀？！”
“暴殄天物。”
於掌柜咬牙切齿。
於掌柜应该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跟他刚来的时候一样。
寧越心中暗誹。
他又催促道：“於掌柜，您说了半天，小侄这折扣，到底给是不给啊？”
於掌柜笑了，是气极反笑。
“你...你...你简直是丟了西瓜捡芝麻，我家的少东家早就吩咐过了，若是你来买药，当免费送与。
所费银钱无论多少，记在小姐帐上就行！”
“嗯？！”
寧越讶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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