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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靜率先恢复表情控制：“抱歉，看到国内朋友了，一时有点失態。”
余瑾昭也调整好状態，尽量让自己看着自然放松，以一个许久未见老友的姿态打招呼：“好久不见。”
裴道晚眉头微蹙，莫名嗅到她们之间的火药味，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作罢。
回酒店时，裴道晚先按耐不住开口了：“你们认識吗……”
余瑾昭沉吟一瞬：“之前认识，不过没关係，我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接下来的合作。”
裴道晚輕輕蹙眉，这话听着很不是滋味，她并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她的直觉很准，大概猜到了苏敏静是谁了，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有点懊恼，之前的对接人并不是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人了，她也不知道，她应该事先查清楚的。
裴道斟酌着开口了：“我也是第一次跟她对接，之前的负责人好像调离了，不知道她这个人怎么样，能不能长久合作。”
余瑾昭似乎是笑了一下，但不达眼底：“裴總放心，苏敏静这个人我之前接触过，各方面能力还是很过关的，应该能够胜任，裴總不用太过担心。”
依旧是很官方的回答，没有因为过往恩怨说苏敏静半点不好的话，也没有因为曾经的事就情绪用事。
就好像她们之前只是合作过的普通朋友罢了，可裴道晚忘不掉那时深夜余瑾昭趴在她怀里委屈哭泣，而着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对方。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裴道晚用力握紧了杯子：“长期合作能力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人品问题。”
余瑾昭闻言，有点诧异，裴道晚这话好像是有意所指，她该不该把那些事说出来的。
裴道晚继续道：“之前一直和我对接的那个人我们合作三四年之久了，彼此都信得过，如今忽然换一个人对接，我有点不安。”
或许是裴道晚此刻难得露出迷茫姿态，余瑾昭有点于心不忍，嗫嚅半晌：“我之前公司资金链熔断就是因为她拿走公司所有流水了，她那会在我公司做主管，财务也归她管，所以公司资金情况她都知道。”
裴道晚瞳孔猛然一缩，果然是她，余瑾昭曾经懵懂过喜欢的人！
喉咙微痛，声音有点干涩：“抱歉，我不知道。”
余瑾昭倒是不在意的一笑：“裴总你抱什么歉啊，你又不知道，况且那都是之前的恩怨了，不影响我们接下来合作。”
裴道晚轻抿着唇：“合作商很多，可以换掉，她从来不是唯一选择。”
“没事的，姐！
我真的没那么在乎了，事情剛发生时，我確实恨过，后来就没那么在意了。”
这是余瑾昭这半年多来第一次叫她“裴总”
以外的称呼。
“能講講吗？”
“害！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跟当初余瑾昭讲的大差不差，这是裴道晚第二次听这个故事了，她依然嫉妒，嫉妒苏敏静。
余瑾昭这会倒显得没心没肺：“真的没事！
如果我真的喜欢她，确实会很在乎，但我没那么喜欢她，所以也没有那么在乎。”
这句话明显取悦裴道晚了，她眉眼弯弯，有点宠溺的拍了一下余瑾昭的脑袋，这个动作她许久不曾做了，此时有点小心翼翼。
“嗯，我明白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选择她了。
被裴道晚拍了脑袋，余瑾昭有点羞赧，也有点不自在，感觉就像是长辈对小辈的亲昵。
“我气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我们之间有误会，可她也不该那样做，还偏偏跑到国外，让我连起诉都没办法起诉。”
最后一句余瑾昭说的有点委屈巴巴，这是实话，她就算是有点喜欢，可经历了那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裴道晚轻笑出声：“原来你想过起诉她啊！”
“那当然了，我肯定想过，我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此吧，就是她跑的太快了，让我猝不及防的。”
裴道晚调侃她：“我以为你会以德报怨。”
“怎么可能！
我又不是烂好人，我有段时间天天扎小人诅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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