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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下了脸来，问南歌：“怎么弄的。”
反正李晴死无对证，南歌马上就可怜巴巴地说：“都是她，想杀我！”
厉琛又侧头看了李晴一眼：“那确实该死。”
南歌点点头：“可不是！
竟然还想对我下手！
愚蠢！”
听南歌形容别人愚蠢，这感觉可真微妙。
“但是你怎么回事，连保护自己都不会？”
厉琛责备她，南歌没听出来那里面含着的关心。
她还是摇头晃脑地：“反正我也没感觉……”
“那是因为她刚刚对着的，不是你的脖子！”
厉琛真是有些后怕。
南歌的警觉性怎么这么差了？看来以后不光是要训练她身手，警觉性的训练也要跟上来！
南歌还不知道厉琛要给自己加训呢，她只是跟着他走到了镇子口，看着那一片狼藉，还是没消散的火光，以及被啃食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南歌怔怔地问着：“咱们的车呢？”
咱们，嗯，这个词听得厉琛有些高兴。
“被成哥炸了。”
厉琛面不改色地说。
“啊！”
真正激动的，是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南歌：“怎么会被炸了！”
还以为她是担心以后怎么赶路，厉琛刚准备安慰她，就听她说：“我的血袋都在车上呢！
他要是炸了，我以后吃什么！”
“……就知道吃！”
厉琛那点好心情又被南歌给破坏了：“快点走，别看了！”
南歌却很是低落。
那里面还有异能者的血液呢，她可舍不得了，心好痛。
走了一会儿，厉琛见南歌都不说话，还问她：“你在想什么？
南歌说实话：“厉琛，我觉得好心痛。”
此刻月亮就竟然从云层中露了个头，刚好这一片大地被洒下月光，亮带中，南歌仰头看着自己，脸颊越加莹白。
这样的目光，竟然让厉琛的心快了一拍。
不过厉琛很快就平静下来，不大自然地扭过头：“心都不会跳了，还怎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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