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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看他。
然后齐怀千就把帽子拉了起来，兀自低头睡觉了，其他人问他什么他都不理会。
刚好隔不远处也有个杨居恩，后者也是闭目养神，只是耳里多了个耳机，没放歌专门用来挡声音的。
她抽了抽嘴角，也不管两人跑去拿了盘水果就大口嗑了起来。
大伙见她吃相毫不淑女，跟外表差挺多，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是真的零度啊！
那个没气质的零度啊！
时不时就炸毛的零度啊！
边吃边偷瞄着隔壁的人，最后直接凝视着对方，手边叉水果吃水果的动作却是没停。
她嘴巴鼓鼓的，过了几秒，那人才终于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为何，两人对视到的那瞬间，她原本平静的心突然激起了丝波澜。
不等对方开口说些什么，她直接叉了块香瓜强硬地塞到他嘴里。
他一怔，她也是。
「呃……香瓜挺好吃的，你尝尝？」她艰难笑着。
「唔，是挺甜的。
」他却没说什么，只是往她那坐了一点，将她刚刚越挪越远的距离补回来。
然后再度延续着刚刚的沉默。
齐怀千帽沿压得很低，基本上不弯下腰来看是没办法仔细看见他整个五官的，顶多能看到弧度完美的下巴，以及那微抿着的唇瓣。
她吃着香瓜，偷偷瞄着他的睡相。
「看够了？」他突然张开了眼睛，双眼一片明亮，完全没有想睡的半点跡象，她没什么防备，因此被吓了一大跳。
把失手掉在地板的香瓜收拾乾净，她朝他哼了声，坦荡地说：「看你不行？」
他似笑非笑地问：「为什么要看我？」
这语气有些不怀好意。
「我……」她欲言又止，过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那你以前干嘛都偷看我！
」
这下换对方愣住了，他皱眉，彷彿正在绞尽脑汁回想似的，「我？什么时候？」
她开始掰起手指头算着，「很多次啊！
高中那会儿其实也有不少次，我在那边自习你时不时就看我一眼，让我浑身上下都毛毛的，总觉得你好像在盘算些什么主意，反正一定是对我不利的。
」边说边点着头。
越讲他脸色越沉，「我在看你有没有认真写。
」
「啊？」她面部表情一僵，然后默默将手放了下来，呵呵了声掩饰自己的过错，「原来是这样啊？那当我没说。
」然后跟受惊的猫一样快速溜走了，跑去跟其他人打起了牌。
真的只是看她有没有认真写吗？
怎么可能是。
他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在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勾了下唇角，隐约有些笑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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