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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脑海中什么战术队列、军事素养、工业革命统统清空，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响！
！
耳膜像是被人拿小鼓槌在里面敲了两下，脑子嗡嗡作响。
我条件反射地整个人往后一跳，结果……
“嗷！
陛下踩我脚了！”
“啊对不起！”
我一脚实打实踩在了约瑟夫的靴子上，还撞了他一个满怀。
多亏他眼疾手快搀住了我，不然我就该优雅地脸朝地面滚下山丘观察士兵的鞋子去了。
“这是哪门子检阅方式，您是打算体验低视角的阅兵吗？”
他一边揉着脚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我还以为我准备好了的！”
我气呼呼地推开他，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结果现实比我想象的震撼一百倍好吗！”
“欢迎来到现实。”
他摊手，“这些东西可不是玩具，真打起来，连战马都会被吓疯。”
我沉默了几秒，再度看向下方整装待发的士兵队列。
刚才那一轮排射，仅仅是一排人齐射，就足够让我心脏漏跳一拍。
而若是三排人交替射击，再加上最后的刺刀冲锋——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在没有防线、没有心理准备的部队面前，那将是会是怎样的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难怪枪械能改变战争。”
我低声呢喃。
“这只是步枪而己。”
约瑟夫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将来你要真有钱了，我给你整几门最新的转轮机枪，保准比这些带劲的多。”
剩下的操练内容也很快结束。
三排人轮番射击、整列换位，上刺刀时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齐刷刷地踏出一步，喊声震天。
我在小丘上看着他们那副杀气腾腾的架势，眼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群人，真不是好惹的。
操演结束，军队在军官的命令下有序的返回了营地。
虽然还不是什么精锐军队，但至少，他们己经拥有了一支军队最可贵的东西——纪律与战斗经验的结合。
我站在原地看着队列逐渐远去，首到最后一门老旧火炮被推下山丘，才轻轻吐了口气。
“看起来这帮人是真的能上战场了。”
“我说过吧。”
约瑟夫走上前来，拍拍手上的灰，“这些人虽然杂了点，但打起仗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我点点头，然后迅速转向了另一个更重要的课题：
“现在轮到我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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