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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感觉有些好笑，“人类的国家，在你们眼中也是部落吗？”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人类也有部落。
只是更大，更吵。”
斯捷潘在一旁“噗”
的一声笑了出来：“恭喜您，陛下，您的头衔现在变成雷瓦尼亚酋长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但最终还是同意了精灵的请求。
“行，既然你愿意看，那就带你看看。”
马车很快驶入车站外侧的特许通道。
因为秩序保障局早己提前安排好通行与接待，一行人很快便被引导至站台边的贵宾候车区。
与来时那节嘈杂的三等车厢截然不同，这里一尘不染，候车室内安静而舒适，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斯捷潘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是一个王国首脑该有的待遇嘛。”
我没理他，只是转头看向站台上的那个身影。
精灵少女站在月台的边缘，仰头凝视着停靠在轨道上的火车。
那是一列全金属车身的列车，通体涂成黑色，车头处巨大的蒸汽阀门正不断喷出白雾。
“它是……活的吗？”
我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说的是那辆正在不断冒着蒸汽的列车。
“不，它是机器。”
我解释，“由钢铁构成，靠蒸汽驱动前行。
就像……”
“就像一头被人类奴役的怪兽。”
她接过我的话，语气平静。
我没法反驳她。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空气中那一缕尚未散尽的白雾。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力量……那我开始可以理解了，为什么那些拒绝离开森林的族人会一个个死去。”
“因为他们无法战胜你们。”
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意识到她并不只是个一时兴起异族观光者。
她似乎在有意识的观察或是判断着什么。
这让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疑问。
火车鸣笛，金属车门打开。
这位来自密林深处的精灵少女，没有丝毫犹豫地迈出了脚步，踏上了象征人类文明的列车。
我随后登车，落座于她对面的位置。
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旷野、河流、山脊、田园……这一切都被逐渐甩在身后。
而这位来自森林的远方来客，也终于踏上了通往“部落中心”
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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