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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瑞斯……”
她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
“那是远古的精灵传说里的名字。”
她低声继续，像是在自言自语。
“很久很久以前，传说大陆的深处曾有一座庞大的国度，那便是所有精灵的源头所在，艾兰瑞斯。”
“不过根本没有人相信这种故事，更像是……人类的童话一样。”
她抬起头，凝视着我。
“为什么你会说出它？”
我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开口了。
“……我在冥想中，似乎看见了一些东西。”
艾尔的神色微微一震，身子向前倾了一分。
我缓缓将那片梦境中的景象讲述出来：
“那是一片湖泊，湖面澄澈无垠，倒映着满天星光。
而在湖心深处，我看见了……高塔，白色的高塔，首入天穹。
还有……帷幕。”
我顿了顿。
“就在那时，我听见了一个名字。
它在风声里，在光芒中，像低语一般传来。”
“艾兰瑞斯。”
说到这里，我便停住了，没有继续。
我隐隐意识到这场幻境的后半部分的意义比前面重要的多。
艾尔的眼神依旧没有恢复平静。
她沉默了良久，才低声开口：
“……湖泊与高塔……帷幕与低语。”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
“若真如你所说，那是‘梦界’的投影。”
我轻轻皱眉：“梦界？”
艾尔点了点头，神色复杂。
“在精灵的最古老传说里，艾兰瑞斯的本质并不只是一个帝国，而是存在于两界之间的国度。”
“现实与梦境在那片土地上交织，那里的一切都会在‘梦界’留下倒影。
只有血脉最纯正的子嗣，才能在梦中触及那片国度的影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回忆某个埋藏己久的典籍。
“被选中的人，在梦境中会看见湖泊，看见高塔与帷幕。
那是梦中帝国的门户。
唯有拥有至纯血统的精灵，才可能被允许踏入梦界。”
她说到这里，目光陡然凝住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不透我的存在。
“可是……”
艾尔的唇瓣微微颤抖。
“你不是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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