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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管事周虎的皮靴狠狠踩在枯萎的聚气草上，脆嫩的茎秆应声断裂，黄绿色的汁液溅在林砚手背上。
“林砚，给你最后三天！”
周虎唾沫星子喷在林砚脸上，手指戳着药园木牌，“这破草再活不了，药园首接拆，你打包滚去后山砍柴，这辈子别想碰灵草！”
林砚攥紧藏在袖中的《上古药经》，泛黄的纸页边缘被指尖捏得发皱。
他垂眸盯着被踩烂的聚气草，又飞快扫过药园角落干涸的灵泉——三天，正好够试药经里的“灵泉引气育灵法”
。
“周管事，再给次机会……”
林砚故意放低声音，指尖悄悄在掌心划出引气石的形状。
周虎嗤笑一声，抬脚又碾了碾地上的草屑：“机会？上个月你说能救，结果死了半亩！
再嘴硬，我现在就烧了你那堆破书！”
说完，周虎甩着袖子走了，路过灵泉时还踹了一脚泉边的石头，碎石滚进泉底，溅起几点浑浊的泥水。
林砚首起身，立刻从药园角落翻出藏好的三块引气石。
这是他上个月从废弃丹房捡的，当时只觉得石头发凉，现在对照《上古药经》里的图谱才知道，这是引地脉灵气的关键。
他蹲在灵泉旁，用小铲挖开三尺深的土沟，按药经记载的“三角阵”
把引气石埋进去。
指尖贴在石头上，能清晰感受到微弱的灵气顺着指尖往上爬——末法时代灵气稀薄，但地脉里藏的气，足够救这园聚气草。
“第一步，引气入泉。”
林砚喃喃自语，又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铜片，这是测灵仪，能看灵气浓度。
他把铜片放进泉里，原本暗哑的铜片瞬间亮起淡绿色的光，“灵气够了，下一步浇灵草。”
他提着木桶，舀起刚充入灵气的泉水，小心翼翼浇在聚气草根部。
枯萎的叶片沾到泉水，竟隐隐透出点光泽，不像之前那样一碰就碎。
“林师兄，有用吗？”
旁边传来小声问话，是药园的小弟子阿木，手里还拿着半袋草木灰，“我听周管事说，玄岳宗那边要断咱们的灵材，就算草活了，后续也炼不了丹……”
林砚顿了顿，往聚气草根部撒了点草木灰——药经里说草木灰能固灵气，避免气散太快。
“先救活草，灵材的事，总有办法。”
他没说太多，只是加快了浇水的速度。
夕阳落下去的时候，半亩聚气草都浇上了灵泉水，测灵仪显示，每株草的灵气浓度都比之前高了三成。
第二天一早，林砚刚到药园，就看见周虎带着两个外门弟子站在田埂上，手里还拿着拆木牌的斧头。
“林砚，别装模作样了！”
周虎指着聚气草，“昨天浇了水又怎样？还不是蔫的！
今天就拆……”
话没说完，周虎的声音突然卡住。
只见原本枯黄的聚气草，此刻竟抽出了新的嫩芽，淡绿色的叶片舒展着，在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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