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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骨碌碌滚落桌面。
心跳蓦地漏了半拍，耳根漫上绯红，连忙垂首掩饰。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里掺着几不可察的失落："
拿准备给陶子的情话在我这儿练手？兄弟之间说这个太别扭了！
"
方壹凡却突然收起嬉笑，目光灼灼盯着她："
这话只对你说。
"
乔英子慌乱间抓起钢笔转开话题："
谁知道回眸多少次？不过我晓得咱们上辈子怎么没的——"
她猛地扭头作示范，"
净顾着回头，脖子拧断啦！
"
又小声嘀咕，"
好兄弟嘛，总得回个千儿八百次的..."
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这只是友情的玩笑，当不得真。
可空气中漂浮的微妙情愫让她坐立不安，索性凶巴巴瞪过去："
不但知道前尘，连你这辈子的死法我都算准了！
"
"
愿闻其详？"
方壹凡撑着下巴凑近。
"
被你妈揍死的！
"
乔英子戳着他额头冷笑，"
后天月考再垫底，等着瞧吧！
"
方壹凡胸有成竹地转着课本——新手大礼包给的底气让他眉飞色舞："
今日方某己非池中物，榜首之位非我莫属！
"
乔英子懒洋洋挥手，模仿清宫剧腔调："
哀家倦了，跪安吧。
"
朝夕相处这些年，她早免疫了这家伙的豪言壮语。
以前哪次考前不是这么吹的？
乔英子心里有些失落，原本以为他终于要奋发了，没想到只是随口一说。
方壹凡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她，却被那冷淡的目光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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