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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春从回忆中惊醒，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
刚才我是想到一个人，不过，就是工作上说过对方几句，不至于……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繁子爸爸，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侦察工作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不算，真的不算。”
张文春摆了摆手。
龙飞抱住双臂，眼睛直视张文春，张文春的眼珠子无目的地左右看了几下，继而抬头看龙飞，二人对视了几秒钟。
“哦，如果觉得不可疑，也可以不说。”
龙飞靠在窗台上，脸上有些阴影。
“繁子有没有要好的同学或者校外的朋友？”
张文春倒是想回答这个问题，无奈平时忙于宠物医院，早晨张繁子上学走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晚上等着孩子睡着了，他才回到家中。
父女的感情在，交流却在时光中渐渐消失了，他看了一眼何小蕊。
何小蕊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她回到家，说的最多的同学就是潇潇，别人，还真没听她说过……校外的朋友？刚二年级的孩子，哪里有什么校外的朋友。”
“或者说熟识的街坊邻居什么的？”
“这个……”
何小蕊的眼睛从龙飞脸上转移到茶几上，长方形的水果盘里放着一些草莓，大概是昨天洗的，表皮上已经看不到水分，磕碰的地方甚至长了一层白毛。
“繁子上小学时，我们才搬来这个小区，楼上楼下都不是很熟，繁子不可能去他们家。”
“哦。”
龙飞换了支撑腿，依旧若有所思地靠在窗台边上，表情有些失望。
沙发旁边有一个白色的鱼缸，里面游曳着几条不同颜色的鱼，龙飞不喜欢鱼，自然也叫不上那些鱼的名字。
“以前……我的意思是说，繁子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没有按时回家的情况？”
“下午放学，她一般在4点45左右到家，有的时候也会晚一些，但是最晚也在5点之前进家门。”
“她晚回家的原因有哪些？”
“值日什么的……”
何小蕊坐直身子，烫成大波浪的刘海儿遮住了半边脸，另一侧脸色惨白，又透着一丝微红，“哦，对了，刚才我去了美娜文具店！”
“美娜文具店？”
“嗯嗯，我女儿从小就喜欢恐龙，上学之前，都是让我带着她买。
刚才我去美娜文具店找她，连店主都认识她，她经常去那个店。
那个店有好多的恐龙在卖，塑胶的，毛绒的。”
何小蕊语无伦次地说。
“小孩子放学后，逛文具店是常态。”
刘世斌说道。
“前一阵子，我不是刚给她买了一套吗？”
张文春看着何小蕊，有些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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