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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逐行阅读那些琐碎的“某日购粟米三斗，钱二十文”
、“某日支灯油半斤，钱五文”
……而是如同扫描仪一般，飞快地寻找着记录中的“关键词”
和“金额”
。
他将所有涉及“采购”
、“支出”
、“收入”
等核心要素的条目，强行从混乱的叙述中剥离出来，在脑海中初步构建着最原始的“数据点”
。
枯燥！
极其枯燥！
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模糊的墨迹和昏暗的光线而酸涩流泪。
鼻子被浓重的霉味熏得发麻。
久坐带来的腰背酸痛如同附骨之疽，丹田的隐痛也在疲惫中隐隐发作。
时间在油灯灯芯缓慢的燃烧中无声流逝，窗外从日暮西垂到夜色深沉，最后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叮！
叮！
叮……”
脑海中的提示音，成了这漫长黑夜中唯一的、令人振奋的旋律。
伴随着他每一次有效的信息归纳、每一次初步的金额心算（哪怕只是最基础的加减）、每一次对混乱账目逻辑的强行梳理，经验值都在稳定而缓慢地向上跳动！
（15400）…
（37400）…
（69400）…
（98400）…
专注！
极致的专注！
林默仿佛回到了前世那个被KPI和Deadline驱动的格子间，化身为一台无情的“人形Excel处理终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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