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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车子终于抵达崇左的龙州村。
村口的大榕树下，韦妹早己举着个陶壶等，壶里装着刚煮的金银花茶：“王医生，快喝口，刚晾温的，能祛湿热。”
她身后的阿福靠在奶奶怀里，看见王雪进来，怯生生地把腿往后缩——怕别人看见满是抓痕的腿。
“阿福别怕，阿姨是来帮你治腿的。”
王雪蹲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个壮族绣球玩具，“咱们敷完药，就能玩这个绣球，好不好？”
阿福点了点头，王雪立刻拿出药材，教韦妹煎药：“先把苦参、地肤子、白鲜皮放进陶罐，加水500ml，大火烧开转小火煎20分钟，煮好后滤出药汤，放温到38℃，用纱布蘸着敷，每次敷15分钟，每天敷3次。”
韦妹认真地记在壮锦本上，一边煎药一边念叨：“20分钟煎药，38℃外敷，15分钟一次。”
她的徒弟在旁边用体温计测药汤温度，还在本子上画了个小太阳，提醒外敷时要保暖。
陶罐里的药汤飘着淡淡的草药香，阿福凑过来闻了闻，小声说：“不臭。”
药汤温好后，王雪用纱布蘸着敷在阿福的腿上，阿福刚开始有点紧张，敷了没两分钟，就放松下来：“凉凉的，不痒了。”
王雪笑着说：“这药能把‘痒虫子’赶跑，以后别抓了，抓了会留疤。”
阿福乖乖点头，奶奶在旁边用壮语重复着，生怕孩子记不住。
晚上八点，阿福的皮疹明显好转，红肿消了不少，也不抓腿了，还能拿着绣球跟小伙伴们玩。
阿福的奶奶拉着王雪的手，递来一块绣着凤凰的壮锦：“这是我绣了三个月的壮锦，你收下，壮族人把最好的东西送给最亲的人。”
王雪推辞不过，收下后又悄悄放在阿福的木床边——这是老人的心血，该留给孩子当成年礼。
就在这时，木呷的视频发了过来，画面里他站在云南的傈僳族村落里，手里拿着排查记录，身边围着个捂着喉咙的小女孩：“王医生，第二个村落查完了！
这个孩子咽痛伴化脓，按你说的加了蒲公英和玄参，现在能咽粥了！
我还教村民煮玄参水，说平时喝能预防咽喉化脓！”
视频里，小女孩张开嘴，扁桃体上的脓点己经消失，她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的手势。
王雪笑着回复：“做得好！
要是遇到咽痛伴发烧，就再加1g淡竹叶，煮5分钟，能清热，别跟玄参一起煮太久！”
挂了视频，她心里满是欣慰——木呷从一开始连穴位都找不准，现在己经能独立处理化脓这样的复杂病例了。
深夜十点，王雪刚想整理广西的皮疹配方，国家卫健委的紧急通知突然弹了出来，还附了张照片：“海南三亚出现6例儿童流感伴腹泻，孩子多是黎族，常吃海鲜，腹泻伴腹痛，大便带腥臭味，当地村医没见过‘湿热腹泻’，没应对经验，需要立刻支援；广西还有2个壮族村落没排查皮疹，韦妹刚学会基础方，遇到‘皮疹伴渗液’的复杂病例恐难处理，你是先赴海南，还是留广西排查？”
王雪看着照片里的黎族孩子——坐在渔排上，手捂着肚子，眉头皱成一团，妈妈正拿着温水喂他，孩子却摇头说“喝了疼”
；湿热腹泻若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引发脱水，甚至影响肠胃功能；可广西的2个村落，藏在喀斯特溶洞附近，湿气更重，皮疹容易伴渗液，韦妹没处理过渗液病例，一旦孩子抓破皮，可能会感染。
她走到木楼门口，望着崇左的夜空——星星躲在云层里，远处的甘蔗林在风里沙沙响，手腕上阿妹送的彩珠项圈泛着微光。
王雪摸了摸口袋里木呷给的金银花，又想起阿福玩绣球时的笑脸，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没下决定——一边是肚子疼得喝不下水的海南孩子，一边是怕渗液感染的广西孩子，两个地方的小生命，都在等着她。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
】A.赴海南治湿热腹泻，广西排查托韦妹B.留广西完排查，海南支援托赵医生——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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