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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粮库的新梁木刚架好,沈策捏着李将军的急信,指腹在“蒙古兵西百人、带雪橇袭粮库”
的字句上反复用力——甘肃粮库是西北军粮命脉,雪灾天防御薄弱,若被蒙古兵抢了,边境士兵和百姓都要断粮。
可北方的雪还没停,河间的五十户百姓刚领到粮种,胡二的漕帮快船还在运河上运粮,若没人盯,赈灾收尾怕是要出乱子。
他转头看向赵巡抚,对方正拿着赈灾台账核对,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百姓领粮的签字。
“北方的事就拜托您。”
沈策把台账递过去,又叫来胡二,“重点盯三件事:一是河间百姓的粮种发放,要教他们把粮种埋在雪下保温,开春才能种;二是漕帮快船的运粮路线,雪天运河易结冰,每天派两艘船探路,别让粮船再冻住;三是保定粮库的后续加固,屋顶再加一层草席,梁木接口处用铁钉钉牢,防止积雪压塌。”
赵巡抚和胡二同时拱手:“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把事办妥当!”
沈策只带了两个熟雪地作战的亲兵——这两人曾在东北戍边,懂雪橇调度与雪地追踪。
出发前,他让人从保定粮库调了二十担应急粮、十副雪橇,还备了三十斤盐(撒在雪地上防滑),自己则换上厚棉袄,快马往西北赶。
快马走了六天,途经陕西榆林时,雪下得更紧了,路边的树枝都裹着厚厚的冰壳。
王大爷正带着村民给粮囤盖雪——他说雪能保温,防止粮种冻坏。
“沈大人!
榆林的粮囤都盖了雪,没冻坏一粒粮!”
王大爷跺着脚上的雪喊,“您去西北路上小心,雪天路滑,多撒盐!”
沈策笑着点头,又从马背上取下两袋麦粒递给王大爷:“给村民们分了,开春种在雪下,能长得好。”
进甘肃地界时,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连路都看不清。
远远就见甘肃粮库的土墙上插着红旗——那是李将军约定的平安信号,可走近了才发现,墙根处有几串新鲜的马蹄印,蹄印很宽,是蒙古兵的雪橇马蹄印。
“蒙古兵己经探过路了。”
熟雪地作战的亲兵蹲下身,摸了摸蹄印里的雪,“雪没化,说明刚走没多久,大概有西百人,跟信里说的一样。”
赶到粮库时,李将军正带着护粮队绑雪橇,老陈手里拿着探礁竿,在粮库周围的雪地上插标记——那是雪地陷阱的位置。
“沈大人,您可来了!”
李将军迎上来,盔甲上结着冰碴,“蒙古兵藏在东边的‘雪狼谷’,每天派小股人马探路,想等咱们放松警惕就偷袭!”
沈策跟着李将军绕粮库走了一圈,见粮库的西、北两侧是悬崖,东、南两侧是开阔地,蒙古兵的雪橇只能从开阔地冲过来。
“雪地作战,得用陷阱和雪橇反击。”
沈策当即订了三步防御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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