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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岂能不知这五牛分尸的恐怖？
那是一种极其缓慢、极其痛苦的折磨！
！
牛力沉稳，会一点点地将人的肢体从躯干上活活撕裂开来。
其间的痛苦，远比五马瞬间扯裂要漫长和惨烈十倍、百倍！
这胡惟庸，分明是要让他受尽人间极刑之苦！
！
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了歇斯底里的怨毒和诅咒。
杨宪猛地抓住囚车的木栏，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嘶声咆哮道：“胡惟庸！
你这个卑鄙小人！
奸佞之徒！
！”
“你不得好死！
！
你以为你赢了？！
我告诉你！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
“陛下能如此对我，将来也必会如此对你！
！”
“你等着！
我在下面等着你！
！
！”
面对杨宪这绝望的诅咒。
胡惟庸非但不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悦耳动听的话语。
脸上露出了极其享受和赞同的表情，连连点头，拖长了声音怪笑道：
“啊~对对对！
杨相说得太对了！”
“您的今天，没准儿真就是下官的明天呐！”
“只不过您却是看不到了！”
他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心有余悸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唉呀，说起这个，闹得本相这心里啊，还......痒滋滋的~”
说着，他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了那柄朱元璋御赐的，象征着无上荣宠的木制痒痒挠，慢条斯理地伸到官袍领子里，装模作样地挠了几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哎——呦——！
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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