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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角落的时钟，时针已经转过了不知多少圈。
白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饿了，就啃几口后勤处准备的干粮；
渴了，就灌几口凉白开；
困到极致，便在行军床上和衣而卧两三个小时。
他的眼中，只有那些冰冷的仪器，只有手中正在逐渐成型的零件。
……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了。
研究所里的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各个课题组的研究在推进，工厂车间的机器在轰鸣，靶场的测试爆炸声也时而响起。
但所有人都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因为他们的主心骨，那个年轻得过分的白所长，已经很久没有在下午出现在研究所里了。
这二十多天里，白杨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
上午九点，他会准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各个部门积压的技术难题。
“白所长，我们‘红箭’项目的三号推进剂配方，在低温环境下的燃烧稳定性总是不达标，您看……”
“白所长，关于新型穿甲弹的弹芯材料，我们试了十几种合金，硬度和韧性总是无法兼顾……”
每当这个时候，白杨总是会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报告和图纸，看上几分钟，然后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写画画。
往往在那些经验丰富的老专家们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已经给出了一两个全新的，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解决方案。
“把配方里的硝化甘油比例下调百分之三，加入百分之零点五的苯二胺衍生物作为稳定剂，再去试试。”
“别总盯着钨合金，试试贫铀。
去找二机部的老朋友们要一点过来，用这个锻造工艺……”
他给出的每一个方案，都精准得像是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直指问题的核心。
这让整个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们，对他的崇拜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盲目的地步。
处理完这些“日常工作”
，白杨就会将剩下的行政事务一股脑地丢给林慧，然后便一头扎进那个谁也不知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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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地下实验室，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会出来。
林慧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她像一个最精密高效的处理器，将研究所庞杂的行政工作梳理得井井有条，为白杨扫清了一切后顾之忧。
而白杨，则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刑天”
的复刻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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