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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追问的。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所有能找到她的方法。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被困在‘她可能再也不来这个世界’的可能里。
他也想说。
他没有失约。
他被抓来不是因为一意孤行做蠢事、想要报仇什么的。
他被抓来只是个意外，他只是在救人与逃跑上选择了前者，所以才会被抓。
只是，他没办法做到不钻牛角尖。
这一点真的很过分。
“艾米……你真的很过分……”
艾斯张了张口，哑着声音吐出这句话。
她熟悉他的一切。
她知道他所有的劣根，知道他偏执、冲动、任性那一切不讨喜的性格。
那些在别人看来头疼无比的性格，对她来说，却好似一个可以被调教的点。
通过他那些劣根，会提前预判他的行动，然后为其套上名为‘约定’的枷锁。
虽然这是他主动并愿意为之的枷锁。
但是。
艾米……
他没办法每次都遵守约定。
就好像他真的做不到不钻牛角尖，心平气和地接受她消失在他面前的这个事实。
哪怕他自我暗示了无数遍‘她会回来的’，也没办法控制恐慌。
他害怕这种‘约定’会变本加厉，哪怕最后某一天变成了‘必须忘了我’，他也不得不点头。
这种驯化真的很过分。
每次只有你一个人游刃有余地拿着枷锁的钥匙，真的很过分……
拥抱被缓缓放开，艾斯终于看见了艾米的样子。
她还是那么干净，哪怕是被满身泥土血污的他抱着，也依旧纤尘不染。
有那么一刻，他是想松开攥着对方衣服的手，但就在他想要移开视线时，他的脸突然被那双白皙的手捧住了。
而后——
视线里的人脸靠近，嘴唇传来温湿之感。
于下一秒，在他愣神时撬开他牙齿的舌头便灵巧地伸进来勾住了他的舌头。
当鼻息扑扇在他的脸上时，艾斯才回过神来。
“等、等唔……”
他嘴巴上有血。
他的上嘴唇、内腔侧边都有挨打留下的伤口，伤口还未愈合，碰一下就会流血。
这很脏。
但他的话被尽数吞落。
对方没有在意这点，或是说反而变本加厉，勾着他的舌尖让他配合她的接吻。
又在吸吮、舔舐、轻咬后，就着湿润之意舔了舔他上嘴唇的伤口，又像肉食动物在恐吓猎物那般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下嘴唇，‘威胁’道：“接吻的时候难道不应该专心点么？”
鼻腔喷出的气息扑在他的皮肤上，顺着神经快速下延到尾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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