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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从未说我要逃走。”
“我知道。
你是为了报恩。
报我救那群黑衣人的恩。
所以你才会不情不愿地出谋划策。”
朝暮看向禾汝那双已经噙满泪水的眼睛，正在不服输地对上他，因为激动，整个脸红得就像生了病一般。
他从禾汝脸上转移，扫到那圈黑衣妖仍然在奋死顽抗的身影，声音依旧冰冷：“一群手下而已，为了他们报恩？”
他说完冷哼一声，“不过是不想丢了我族的面子，才出手相助。
既如此，你们要是这么想死，我也不拦着，就同我一起陪葬吧。”
禾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那双眼睛虽然从未对她对任何人露出过善意，但也远不是现在这样的冷血无情。
“我真是看错你了！
为了救你，反倒差点白白搭上我的一条命。
就连那些忠心你的手下，你也这样对......他们。”
禾汝咬着牙，声音也近乎哽咽了，看着缠住元曦的那群猫妖，已经一半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眼看着另一半也快坚持不住。
她用藤曼迅速裹住朝暮的身体。
“求死之人最是无能。
但是现在就算你是人人唾弃的魔头，我也要让你必须跟我走。
我不能让他们为你白白送了性命。”
桑落展开翅膀，一打横抱，禾汝顿觉脚下一空，下一刻他们便飞向了云层，对禾汝的温柔声音下，掩不住对朝暮的厌弃：“他要求死，就让他去好了。
这百米高空，他摔下去，不是残也是重伤了。”
此刻朝暮被禾汝的藤曼吊在他们的脚下。
不知何时，一声烟花，从朝暮身侧响起，绽放在了空中，他最终冷声对禾汝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我已经说过了。”
禾汝擦了擦强风吹过，滚落在眼侧的泪水。
她转过脸去，埋进了桑落的怀里。
“我要说的是......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救我？”
禾汝没有注意到桑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倔强说道：“你以为我跟你那些手下一样，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拼死拼活嘛？要我说，你这个妖既冷酷无情，又愚蠢盲目。
我不过是看不惯元曦他们行事，为了救那些可怜的妖怪，才顺道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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