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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唇角勾起，又朝前走了两节车厢。
车上人声鼎沸，可随着夜幕降临，都慢慢消了音。
顾城趁着大家伙儿睡熟，躲进了洗手间。
闻着那令人作呕的臭味，他眼疾手快地从空间拿出一件灰棉袄套上，再给自己脸围上半条围巾。
出来时佝偻着背，从英俊潇洒的青年人，变成了饱经风霜的中年大叔。
车厢里的众人都疲惫地闭着眼，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顾城走到车厢连接处，倚着窗，等待下次停靠。
终于，车停了。
占据有利位置的顾城第一时间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出车站。
然后拐到售票处，跟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时间。
他道过谢后走到小巷子里，从兜里掏出个手表，调整时间。
这个表是后世来的，石英表。
由电池驱动，很方便。
不像现在的机械表，每天都得拧条。
一天不拧，表就有可能停了。
他把银色的手表戴到手腕上，臭美地晃了晃，觉得还是后世的手表精美，更符合他的品味。
可惜这玩意儿现在还不能见光。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顾城要赶在凌晨一点前回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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