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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倚靠在塔楼之下，寒风吹拂着，让裙摆卷动。
她的灵煞流转，丝丝缕缕生机溢散而出，甚至让塔楼周边的泥土都焕发出新芽。
“做了好大的事啊，嗯？”
顾叶祁看着白轻寒，对着神京颔首，露出一...
行墨锋走出酒馆时，天光已彻底亮起。
晨雾被灵脉蒸腾的霞气撕碎，散作缕缕金红，在神京上空流转成河。
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头。
那些话语仍在他耳中回荡??“羽化道是取乱之道”
、“人就得是人”
、“安靖才是正途”
……可他知道，这些声音背后藏着的，不是对道法的敬畏，而是恐惧，是对改变的本能排斥。
他抬头望向玄天宫方向，那座悬浮于九重云台之上的宫阙依旧巍然不动，仿佛亘古以来便立于此处，俯瞰众生。
可他知道，这座宫殿之下，早已暗流汹涌。
八镇王联手镇压仓廪足，顾云止被押入天牢，连德王亲自作保都无法扭转局势。
这不是简单的军纪处置，而是一场针对“异端”
的清洗。
而所谓“异端”
，不过是不愿再沿袭旧路的人。
行墨锋记得三年前北疆之战，他曾亲眼见一名重伤垂死的边军士卒，在苏锦主持下接受羽化改造。
那人双臂尽断，丹田破碎，按常理只能等死。
可当苏锦以魂火为引、灵金为骨，将其残躯重塑为半傀之体后，那名士卒竟重新执剑，一夜间斩杀七名敌将，血染荒原。
那一刻，行墨锋看见的不是怪物，而是希望。
可如今，整个神京都在唾骂这种“把人变成兵器”
的做法。
他们说这是亵渎生命，说这是堕入魔道。
可谁又记得，当年北疆防线崩塌时，是谁在哭喊求援？是谁跪地祈求哪怕一根铁臂也能救命？如今太平了，他们却又开始指责救他们的人走得太远。
“真是可笑。”
行墨锋低声自语。
他拐入一条僻静小巷，巷尾有间不起眼的药铺，门楣上挂着一块斑驳木牌，写着“归元堂”
三字。
这是他在军中的联络点之一，表面是个卖膏药的老郎中铺子，实则藏着通往地下密室的入口。
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坐着个佝偻老头，戴着老花镜，正在研磨药材。
见他进来，也不惊讶，只缓缓放下石杵，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青铜符印，轻轻推向他。
“昨夜刚送到的。”
老头嗓音沙哑，“苏大人留的信。”
行墨锋接过符印，指尖微动，一道灵识探入其中。
刹那间，一段影像在他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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