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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笑起来。
裴鸢冷声道：“一句也别说。”
“一句，我就说一句，好不好？”
洛笙凑近一点，握住裴鸢那只没打点滴的手，轻轻晃了晃。
撒娇似的。
黏黏糊糊。
裴鸢的视线落在两人手上，目光冰冷：“说。”
“好嘞！
你真好。”
洛笙双手裹住裴鸢的手掌，一边轻轻揉搓，一边说话，“我……”
裴鸢堵住她剩下的话，语调低冷：“说完了。”
“啊？？？”
洛笙眉眼耷拉下来，“语气词也算一句话吗？还是夸你也算啊？”
她语气丧丧的，嘴唇轻轻的抿着，像一条丧气的小狗。
裴鸢莫名的有些愉悦，疲惫和难受都驱散了一点。
她听见洛笙央求：“你就让我说完这一句，可以吗？”
“嗯。”
裴鸢嘴比脑子快。
洛笙的唇角立刻挑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她说：“如果在你醒之前，我可以送你回家，是不是就能带你来医院了？”
裴鸢态度立刻冷淡下来：“家里有医生。”
洛笙张张嘴，想说话，等了几秒钟，才轻声询问：“我还能说话吗？”
这呆呆傻傻的样子，到底怎么编出那些花言巧语的？
裴鸢掀起眼皮，直勾勾盯着她：“说吧。”
“我知道家里有医生，她们的技术绝对有保障，但是医院的效率会更高，更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好得越快，你受得苦就越少。”
洛笙解释。
裴鸢眼皮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没人告诉你，擅自送我来医院，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
洛笙笑了笑，“如果我们之中非要有人受苦，那就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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