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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此时，祁雁思索了一下道：“好吧。”
nbsp;nbsp;nbsp;nbsp;明秋很快端来早膳，今日不上朝，可以随心所欲地消磨时光，慢慢吃。
nbsp;nbsp;nbsp;nbsp;两人便在这雨声中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快吃完时，明秋进来通禀：“陛下，姜茂想见您。”
nbsp;nbsp;nbsp;nbsp;这些时日祁雁整天昏睡，都没在清醒的时候看见过他，几乎忘了他还在京中，闻言道：“让他进来。”
nbsp;nbsp;nbsp;nbsp;姜茂很快来到两人面前，寒暄道：“将军身体好些了吗？”
nbsp;nbsp;nbsp;nbsp;祁雁：“好多了。
既然来了，不妨一起吃？”
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吃过了，”
姜茂看着桌上的吃食，没忍住咽了口唾沫，“……但再吃点也不是不行。”
nbsp;nbsp;nbsp;nbsp;祁雁笑了笑，让明秋给他添了把椅子。
nbsp;nbsp;nbsp;nbsp;姜茂风卷残云地扫完了剩下的半屉小笼包，终于想起正事：“对了，我来找将军，是来向将军辞行。”
nbsp;nbsp;nbsp;nbsp;祁雁微怔，又迅速明白过来：“你要回塞北？”
nbsp;nbsp;nbsp;nbsp;姜茂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之前赵戎让祁雁给姜茂捎信时，祁雁就猜到姜茂肯定要去塞北找他，此刻倒也不怎么意外，只看向对方左臂空荡荡的袖管：“不过你想好了，边关凶险，恐怕没有人能时刻保护你。”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我也不会拖兄弟们的后腿，若不能继续当先锋，那就找点别的事做，总不能因为受了伤就畏缩不前。”
nbsp;nbsp;nbsp;nbsp;祁雁点点头：“你可告知赵戎了？”
nbsp;nbsp;nbsp;nbsp;“之前给他寄了信，应该已经送到了吧。”
nbsp;nbsp;nbsp;nbsp;“那便好，你何时启程？”
nbsp;nbsp;nbsp;nbsp;“等这雨过去就出发，若再晚走，怕塞北下雪，路滑难行。”
nbsp;nbsp;nbsp;nbsp;既然已经准备好了，祁雁也没意见：“那就提前祝你一路顺风，等到了塞北，记得看着点赵戎，别让他又头脑一热去杀金孝仁，没我的命令，你们不得擅自进入大漠。”
nbsp;nbsp;nbsp;nbsp;“明白，将军放心吧。”
nbsp;nbsp;nbsp;nbsp;姜茂又吃了两口饭便离开了，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安宁。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个部下也走了，这回真成孤家寡人了，陛下？”
苗霜调侃道。
nbsp;nbsp;nbsp;nbsp;“总要走的，”
祁雁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如果可能，我也不会留在这京都，我虽回不去了，还有他们替我镇守边关，也算好事。”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回过头：“更何况，还有夫人陪着我，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那得看你表现，”
苗霜抱起胳膊，“若病人久治不愈，我也会失去耐心，你最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康复，不然的话，我就回苗疆去——”
nbsp;nbsp;nbsp;nbsp;“夫人怎可弃我于不顾？”
祁雁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幽怨，“结发夫妻当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就算夫人跑到苗疆去，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nbsp;nbsp;nbsp;nbsp;苗霜嗤之以鼻，根本不为之所动：“你又不能轻易出宫，你手下的人抓不住我，从晏安到苗寨，一来一回一两个月过去了，你能离开那么久吗？”
nbsp;nbsp;nbsp;nbsp;“不能也得能，”
祁雁走上前来，向他逼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严肃道，“不准跑。”
nbsp;nbsp;nbsp;nbsp;苗霜本来也只是看他今天状态还好，跟他开个玩笑罢了，见他要认真，便到此为止：“逗你的。”
nbsp;nbsp;nbsp;nbsp;祁雁却依然不停，伸手撑住坐榻扶手，将他困在身下。
nbsp;nbsp;nbsp;nbsp;“都说了逗你的，唔……”
nbsp;nbsp;nbsp;nbsp;祁雁才不管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俯下身来便吻他，这些时日别说和苗霜亲热，就是和他一起睡觉的时间都不多——
nbsp;nbsp;nbsp;nbsp;倒也不能说不多，是他清醒的时间太短。
nbsp;nbsp;nbsp;nbsp;苗霜被他压得身体后仰，试图挣扎：“你别把东西碰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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