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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知道情况特殊,不能滥刑。
她的眼睛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就好像这时候的她,和上台闹事的她,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此事确有蹊跷,但我也觉得,你姐被打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我倒也不能反驳你。”
晗英轻叹,“我跟她说了,只把警卫力量分布到演讲台前后,会致使两翼薄弱。
我知道她可能考虑到人手问题——毕竟全都集中在这儿,城市的边角容易出事。
但她声称自己能搞定,让我们不要操心。”
“她确实能搞定——本应能搞定的。
我提醒过她,那边场地开阔,我没法布置狙击手在附近。
不过该说幸亏没有布置吗……”
“否则梧小姐第一时间就被击毙了啊!”
晗英感慨。
“我怀疑梧女士从大楼冲出来时,她已经有所察觉,只是没有作出反应。
真不知是轻敌了还是怎样。
但无论如何,这下曜州人都看了公安厅的笑话。
我可不信这事儿对我们的声誉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除了我们,平民百姓也不知该指望谁。
倒是苦了你,一天之内给所有报社封口,腿跑断了吧?”
“还行。
我平时就闲不住,练出来了……”
晗英说着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
羿昭辰顺势反手将烟头在粗粝的墙壁上摁灭。
这时候,羿晖安带着另一人来到审讯室前。
羿昭辰和晗英敬了礼,都不自觉站端正了些。
他们意识到接下来的事非比寻常。
因为与司令同行的人是皋月君。
“那个,姐,我们……”
晗英刚开口,羿晖安抬手打断了她。
晗英看着她脸上贴着白色的膏药,没再说下去。
羿昭辰给她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跟着司令和警医进了审讯室。
梧惠并不看向任何人,她的眼神还是十分恍惚,视线不放置在任何一个实质的地方。
“打扰了、打扰了……梧小姐,好久不见。”
即便见到这堪称死对头的家伙,梧惠也没给出半点反应。
对之前她亲手揍过的羿晖安,更像没见过一般漠然。
皋月君看到她的眼睛时,却摘下了眼镜。
带着三日月的眼眸与她凝视一阵,梧惠的视线久久不能聚焦。
那种空旷,那种茫然,就像失去了一切对事物正常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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