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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确的把握时机，再施于致命一击。
缪海尔做到了他应有的水平。
但本该万无一失的狙击，竟然被莫罗阻止了。
如果莫罗只是徒手拍散了他和队友们协同发出的放出系攻击，缪海尔会为此而震惊，但还...
雪落无声，覆盖了那座废弃城市的每一条断裂街道。
钢筋骨架在风中呜咽，如同被遗忘的琴弦，轻轻一碰便奏出哀歌。
地下深处，硬盘启动后并未立即执行任何操作，而是静静等待??仿佛它也有呼吸，也在屏息凝听这个世界的脉搏。
星芒凝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赢了。
她站在湖心岛的回响碑前，晨露已离开，只留下那幅画搁在膝上。
蜡烛早已熄灭，但她的指尖仍残留着火光的温度。
她低头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墨水微微晕开，像是一滴未干的眼泪。
“我们以为终结了一个系统，其实只是打断了一次运行。”
她轻声自语，“可如果它的根，从来就不在机器里……”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旧式念波接收器忽然震动。
不是警报，也不是加密信号，而是一段极其微弱的记忆波流，频率低得几乎无法解析。
她闭眼集中精神，任由那波动渗入意识深处。
画面浮现：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墙上贴满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是无数个女孩，穿着相同的白裙，站姿一致，眼神空洞。
但其中一张被反复涂抹，边缘焦黑，像是被人用火烧过又抢救回来。
照片下写着一行小字：
>“88号样本异常记录：第十七次情感崩溃后，仍主动修复同伴残损神经链。”
星芒凝猛地睁眼。
这不是她的记忆。
也不是启明园档案里的内容。
这是……另一个“她”
的记忆。
她立刻调出私人终端，接入全球念网残余节点扫描。
三分钟后，定位结果跳出：信号源来自西伯利亚冻土带下方约八百米处，坐标与一座早已注销的“前代胚胎培育中心”
重合。
该设施从未出现在官方记录中，仅在伪典初代研发日志里被提及为“镜渊计划”
的试验场。
“镜渊……”
她喃喃道，“照见深渊，也照见自己。”
她起身，将晨露的画小心折好，塞进布包。
临走前，她在回响碑上写下最后一句话：
【我不再害怕复制。
我只怕，连真实都开始模仿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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