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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袁褚赶紧上来扶他：“郑总，我送你回去休息。”
nbsp;nbsp;nbsp;nbsp;“不用，回去也休息不了，办公室里躺躺算了。”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就这么一直忙到了春节后。
nbsp;nbsp;nbsp;nbsp;自从林西月走了，他一次都没再去过金浦街。
nbsp;nbsp;nbsp;nbsp;袁褚把他的行李搬到了茶楼。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郑云州还每天问，有她的消息吗？
nbsp;nbsp;nbsp;nbsp;袁褚都说：“人都派出去了，在四处悄悄地找，但还没找到。
不过，他们都去了武陵好几趟，从来没见到林小姐。”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点头：“那就是我猜错了，去别的地方看看。”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后来隔两三日才问一次，还没有音讯吗？
nbsp;nbsp;nbsp;nbsp;袁褚又安慰他：“没有，不过丁秘书把林小姐藏起来，一定会保证她人身安全的，我相信她平安无事。”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嘴上没说什么，掸手让他下去。
nbsp;nbsp;nbsp;nbsp;但袁褚的感觉十分不好，他现在耐心越来越少，脾气也越来越差，也越来越独断专行，听不进意见。
nbsp;nbsp;nbsp;nbsp;比在瑞士读博的时候还要难服侍。
nbsp;nbsp;nbsp;nbsp;袁褚明白，睡眠质量差会影响情绪，可他劝过一次郑云州，要不然就介绍个权威的心理医师给他，起码能保证睡得着觉。
nbsp;nbsp;nbsp;nbsp;但一提郑云州就不高兴，说自己没事。
nbsp;nbsp;nbsp;nbsp;春分那天，赵木槿想起问他要一套黄地粉彩的餐具，说过两天得在园子里接一位要紧的客。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刚下班，懒懒地说：“在金浦街，我拿了给送过去。”
nbsp;nbsp;nbsp;nbsp;三个多月了，林西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nbsp;nbsp;nbsp;nbsp;而他一百多天没再回过这个地方。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不敢，他不敢看见和林西月有关的任何东西。
nbsp;nbsp;nbsp;nbsp;怕那股浇不灭的恨意又烧得他浑身发烫。
nbsp;nbsp;nbsp;nbsp;虽然没人住，但还是每天都打扫卫生，这里一桌一椅都没动过。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拿上已经装盒包好的餐具，看见五斗橱上被花瓶压住的一张拍立得，是林西月摆弄相机时拍的第一张照片，拍的是她自己。
nbsp;nbsp;nbsp;nbsp;相纸的边缘已褪了色，框住的女孩红唇黛眉，一双柔润的含情目。
nbsp;nbsp;nbsp;nbsp;那天中午天阴阴的，她背对着落地窗，拍了张和白塔的合影，发现新大陆一样对他说：“好棒，真能立马出照片，我只在广告里看过。”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些，郑云州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弯了下。
nbsp;nbsp;nbsp;nbsp;但很快又冷了下来，绷紧了面容：“林西月，你有本事就躲一辈子，千万千万别让我找到你。”
nbsp;nbsp;nbsp;nbsp;他头也不回地踢上了门。
nbsp;nbsp;nbsp;nbsp;像自己和自己发了一场火。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站在门口，咻咻地喘着气。
nbsp;nbsp;nbsp;nbsp;五分钟后，大门又被他打开，他走到五斗橱边，大力抽出了那张照片，放进了口袋里，被他带倒的花瓶晃了晃，掉在地上，摔碎了。
nbsp;nbsp;nbsp;nbsp;他带着餐具回了园子里。
nbsp;nbsp;nbsp;nbsp;下车时，在门口看见了郑从俭的警卫，还有许久未见的丁秘书。
nbsp;nbsp;nbsp;nbsp;上次见他爸爸还是除夕夜里。
nbsp;nbsp;nbsp;nbsp;郑云州按时出现在府右街，也不叫人，就这么抬腿进去，给老爷子烧了一炷香以后，面色阴沉地坐着。
nbsp;nbsp;nbsp;nbsp;“你打哪儿来？”
郑从俭从里间出来，坐在堂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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